以是,刚才的飞来横祸,铁定都是冲着顾宝笙去的。她差点儿遭了无妄之灾,没了性命,何必还要跟顾宝笙说感谢?
我这当众鞠问,不也是想着当众还她明净。免得一会子她出了这门儿,有人乱传流言啊。
陈氏也愣神半晌。
若东西是杜芷兰扔的,那承恩公府真是家门不幸啊!
北堂隔开空一点,杜芷兰立马站定不动了,只泪水仍旧澎湃的流着。
但是,您要芷兰承认用心撞倒这位老太太,还要暗害舅母和公主殿下,另有您,芷兰如何敢?
杜芷兰点头,眼底尽是要求。
北堂离松开抱着顾宝笙的手,右手打了个手势,身后不知不觉便呈现一众保护,鱼贯而入。
“杜夫人你这话说的倒是奇特。”北堂离一笑,反问道:“要讨公道的是你,不要我当众鞠问的也是你,那你还要不要讨公道了?
陈氏抚着丫环的手渐渐站起来,神采惨白,小腿颤栗,明显被吓得不轻。
杜芷兰神采微微发红。
你如果不肯意在这儿鞠问,也成啊。我立马让人把杜女人安安然全的请到顺天府去喝茶。
杜芷兰深吸一口气,带了哭腔委曲道:“郡主殿下,您说芷兰买那些东西,芷兰并不否定。
她自幼自打晓得杜少擎喜好顾宝笙,便一向仿照顾宝笙的一颦一笑,穿着打扮。
可既然陈氏这么信誓旦旦的说杜芷兰没罪,又气势汹汹的要讨一个公道,那就……劈面鞠问就是了啊。
但,陈氏也不是傻子。
想到此,陈氏更加淡定安闲了。
但北堂离可没那么好骗。做买卖之人,为谋好处,两面三刀是赋性,见风使舵是常态,她见多了此事。
“郡主殿下。”陈氏神采极其丢脸道:“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您这么当众鞠问,要芷兰今后出去如何见人啊!”
踏踏踏的脚步声在南宁斋响起,沉寂得可骇。
陈氏这会儿内心气得不可,但又非常难堪。
单凭你方才做伪证这一点,你今后就别想待在这南宁斋!至于封不封你们南宁斋,就看接下来你们南宁斋共同不共同我审案了!”
不过,仿佛承恩公府也没甚么可抨击的机遇。毕竟镇国公顾延琛在朝中如日中天,而承恩公府已经垂垂式微。
还请郡主殿下调查清楚,拿出证据,秉公措置,还我们承恩公府的女人一个明净!”
若说真的早有预谋,战略也过于低劣,看上去更像是临时起意。
两条狗儿都长得非常结实,毛色顺滑发亮,一同前来的另有顺天府的捕快。
都是内室之乐的事情,便是杜芷兰是当家主母,这些事被当众一说,都会被人诟病。
楼上砚台砸落得快,数量虽多,准头却不敷。
只是,她还将来得及对劲,北堂离立马将那老太太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