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眼中的笑意敛了几分，安静的说道：“让她们出去吧。”

墨初打起帘子，韶姨娘叶锦薇就进了屋，两人身后还跟着素心和司玲，而素心手里还捧着个青白釉凸花快意圆瓷罐。见屋里那么多人，韶姨娘微微一讶，便笑道：“本来三女人和宁姐姐也在太太这儿。”说罢也不等宁姨娘做反应，直接对沈氏施礼，“太太。”

瞧着仿佛闻到鱼腥的馋猫儿普通两眼放光的叶锦娴，锦澜掩袖而笑。就连沈氏，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大热天的还往外头跑，如果中了暑气可如何好？”沈氏的语气虽疏离，却透着淡淡的体贴。

还未等惠秀将糕点端上来，屋外的墨初却通传道：“太太，大女人和韶姨娘来了。”

不过就算有了名分，她还是阿谁不争的性子，恨不得从统统人面前都消逝了才好。沈氏刚进门那会儿，除了每日晨昏定省，她几近不出院门一步。现在沈氏卧病在床，免了存候后，更是深切简出，面儿都不露。若非叶霖怀旧情，时不时上她那去坐一会儿，恐怕叶家高低都快忘了府里另有这么一号人。

锦澜虽留意着宁姨娘，但叶未曾忽视沈氏，见沈氏神采降落，抓着她的手不由紧了几分。

待叶锦薇行过礼，锦澜才向她点了点头：“大姐姐。”

宁姨娘见了，忙起家坐到叶锦娴下首，将右边的位置让出来。但韶姨娘却并未依言坐下，而是接过素心手里的瓷罐子，笑道：“这是知味斋的蜜饯海棠，最是酸甜适口，喝完药吃上一颗，便能去掉嘴里的苦味，我特地带来给太太尝尝。”

沈氏看着正襟端坐的宁姨娘，半响才感喟道：“如兰，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