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自知说错话,接过宫人奉来的茶,呈到太前面前,把这档子事岔了开去。
这么较着的坑,崔可茵怎会往下跳?她道:“mm要甚么,直管说。”
太后昨天下午得报崔可茵邀人过府赏梅,是席上职位最尊之人,很不欢畅,本只想叫崔可茵过来怒斥一番,没想到柔嘉公主说了好些话,说崔可茵:“与外人亲,也不知谁是亲人,谁是外人。这还是百年望族出来的大师闺秀呢,儿臣看,连个百姓人家的闺女也不如。”她内心更不舒畅了。崔振翊这两天但是把至安帝逼得没路走的。
一旁的淑妃俄然以袖掩嘴,笑道:“照妾说,公主现在最想要的,莫过于寻一个快意郎君。不如,让晋王妃做媒,为公主说一门好亲。”
柔嘉公主撇嘴道:“别人赏过的,我不要。”
赏梅本是小事,崔可茵并没放在心上,那里晓得后/宫妇人无聊得紧,恰好芝麻大的事纠着不放呢。
柔嘉自小好强争胜。总感觉本身贵为公主,却不是太后所出,不免遗憾。久而久之不免在嫡出的臣女面前有些自大,继而高傲。非要略胜一筹不成。
伉俪两人说了半天话,叮咛摆膳。绿莹出去禀道:“王妃,宫里来人,传您明天进宫。”
没有见正主,只让绿莹传话,确切很诡异。
今儿她来给太后存候,传闻明天崔可茵邀人过府赏梅,却没有聘请她,不免嫉火大盛,忍不住插了嘴。
太后瞪了她一眼。
太后是多么样人,那里看到不出她春情动了?当下低低“哼”了一声。
她说的是实话,柔嘉却觉得她推托,不由变了神采,叫了一声:“母后。”
两人猜了半天,实是猜不出有甚么事,只好作罢。
周恒把这两天宫中产生的事捋了一遍,道:“并没有甚么特别的事。”
绿莹道:“不知。内侍传太后娘娘口谕,让您明天一早进宫,别的并没有说。”
绿莹面露诡异之色,道:“走了。”
本来是为着明天赏花会的事。贴子下了两天,不知谁传到太后耳里?抑或是太后安插在晋王府的人回报?崔可茵略一沉吟,道:“母后,紫烟阁中梅花含苞欲放,并没盛开。两位mm若想抚玩,儿媳再办一场赏花会就是了。”
柔嘉觉得崔可茵心虚了,求她息事宁人,装模作样想了想,道:“我要的,天然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东西。”自发得给崔可茵出了个困难,对劲得不可,脸上暴露浅笑。
太后本欲寻崔可茵的不是,当即沉下了脸,道:“你mm不过要一件东西,你怎的推三阻四?”
崔可茵道:“不想有那起长舌之人,到母后跟前乱嚼舌根,真是该杖毙才是。母后是甚么人,含苞欲放的梅花,那里能邀母后共赏?”
看起来太后像是要挣个脸面,实则不是。崔可茵恭敬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