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方看看姜氏,再看看崔可茵,识相地闭嘴了。
太后传闻崔可茵这会儿才到永信宫,嘲笑一声,道:“想必去找沈氏阿谁贱人说话了,要不然如何走了这很多时才到?”
最后一句倒是对容姑姑说的。容姑姑堕泪磕了个头,道:“谢娘娘,谢皇后娘娘。”
“气候还冷,你如何站在这里吹风?”皇后温声扶起施礼的崔可茵,道:“快出来说话。”
王仲方为崔可茵把了脉,道:“王妃脉像安稳。”见氛围有些诡异,道:“传闻王妃今早进宫了?”
王仲方叫了起来:“你一来就这么亲热,可知妊妇最忌房事?”
一句话说得室中诸人都笑了起来。姜氏道:“王太医说得是。你们少年伉俪,照理,该分房而睡。”
两人一唱一和,周恒脸皮厚,还不感觉甚么,崔可茵却红了脸,道:“既如此说,那……”
周恒见崔可茵好好的,脸上暴露笑容,道:“幸亏你机警。”
“哼,你有分寸?我看一定。”王仲方道:“你给我听好了,切切不成乱来,要不然,危殆。”
这一个月来,王仲方仿佛成了崔可茵的私家大夫,不要说随请随到,就是没有请他,他也会每天抽暇过来为崔可茵请脉。
她身为太后之尊,却接二连三的碰到糟心之人,真是胸闷。
不知太后有没有在永信宫安排人手,明天这事,日久会不会传到她耳里去?皇后内心微黯,和崔可茵在暖阁坐了,道:“没想到母后心硬至此。”
她还觉得卫贵妃之事。太后是受了猜忌。没想到竟然有能够是真的。
早晨,崔可茵洗漱毕,解了发髻,坐在灯下看书。
王仲方是惯在宫里行走的人,哪有甚么不明白,微一点头,不再多话。
她本身惊魂不决,只想着万一,又不敢往深里想,却把奉侍崔可茵换衣的事给忘了。
容姑姑要求道:“娘娘明鉴,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不敢有半分异心。不过是晋王妃掉了根簪子,奴婢归还于她。”
两人对坐无语。
绿莹想着宫中惊魂一幕,心还没回到实处,一时竟没有反应。
太后张了张嘴,最后一摆手,道:“归正哀家是不能再用她了。”
“为她通风报信?报甚么信呀?”皇后不解。
姜氏又唤了她两声,她才惊醒过来,道:“奴婢这就让人去请王太医。”
如果崔可茵喝了茶,她追出来提示。已然来不及了。这么做,只会把本身陷出来。却救不了崔可茵。
“是。”崔可茵道:“若太后问起我的脉像,请王太医代为讳饰。”
崔可茵本还想去永乐宫探探逃明珠,现在全没有表情,托皇后请安。便起家告别了。
回到永信宫。崔可茵早等在滴水檐下。
姜氏话音刚落,珍珠已在外头禀道:“王妃,王太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