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茵叹道:“阿柔,你该劝一劝你伯母才是。如何本身也跟着哭了起来?令伯父是当世大儒,皇上怎会害别性命?如许吧,你们且归去候信,待我求皇上,准你们去探一探他。”
既知崔可茵的分量,却直到此时才来讨情,岂不有违常理?
早晓得何必走那么多弯路?两人一起谈谈说说,回府后,照崔可茵教的话回了苗圃的亲信老仆。
齐柔一想,可不是。再想到御史弹劾不过挨了廷杖,告老回籍时提及来,还因为曾经骂过皇后,能够拿出来显摆。齐奈却因为弹劾了崔可茵,而被下到诏狱。两相对比,她感觉不公,又感觉悲伤,再受翁氏一招,也跟着哭了起来。
实在她与顾玉不过见了一面。相互之间相互看不扎眼。
崔可茵心中一动,道:“你是说?”
崔可茵把两人的神采全瞧在眼中,道:“他们男人间的事,我们小女子不便利掺杂。不管如何,都由着他们去吧。”
崔可茵只与齐柔说些旧时闺阁中的趣事,和几位了解的手帕交,绝口不提齐奈之事。翁氏不断朝齐柔使眼色,齐柔好不轻易提得半句,又被崔可茵岔了开去。
崔可茵道:“我明白了。”
这也是他们支撑以全面为首的御史出面要求天子纳妃的启事了,后宫女人多了,崔可茵忙不过来,便没时候精力存眷朝政了。周恒女人多了,便不会专宠,崔可茵对周恒的影响力便不敷不得了。
入了诏狱,便是与世隔断,向来没有家眷出来探视过。崔可茵既准她们入内探视,想必齐奈的性命还在,教她们如何不喜?
崔可茵道:“齐大人乃当世大儒,铁骨铮铮,想来不肯你们如许有求于人。何况,他在诏狱中,并没有受甚么苦。”
附耳在翁氏耳边说了几句话。
翁氏大急,拜伏于地,道:“外子性朴素重,冲犯了娘娘,求娘娘宽宏。”
这话听着如何那么不是味儿呢?崔可茵皱眉道:“夫人这话说得差了,此乃公事,皇上自有主张。我一个后/宫妇人,那里插得动手?如果多嘴多舌,只怕那些御史要弹劾我干政了。”
翁氏便向齐柔使眼色。
崔可茵让人扶翁氏起来,道:“两位明天求见,是为了齐大人的事吧?”
“可不是。我在禁宫中,去哪儿都不自在。每天围着孩子转,闷都闷死了,如果你们肯来看我。我也得安闲些。”崔可茵叹道。
诏狱是驰名的死地,一贯有进无出,只怕此时齐奈已死得不能再死了。翁氏失声痛哭道:“娘娘,你我两家,乃是世交。求娘娘看在两家世交的份上,救外子一救。他但是因为娘娘才进的诏狱啊。”
崔可茵把齐柔求见的事奉告了周恒,周恒道:“你可知齐氏为何会求见于你?”
崔可茵端坐上首,待两人参拜毕,才暴露笑容道:“翁夫人、阿柔。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