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同进士出身的身份,当亲王府的长史也不算差了。但是他到洛阳后,很快感觉不对劲。周康不但私加税赋,并且对百姓很刻薄。这也罢了,更要命的是,楚王府西北角有一座大院子,经常传出捶打兵器之声。他每次走近,总有人刁悍地要他分开。
王信得知周康以及随行保护不见了,派人四周寻觅的同时,写了奏折送往都城,再派部下一个叫陈淳的大使(官名)去洛阳责问。
陈淳纹丝不动,一脸正气,昂然道:“楚王分开洛阳时,带了亲卫三千人,王大人奉钦命前来宣旨,只要保护四百人。如果王大人对楚王有不恭之心,何致于力量如此差异?偃师离洛阳如此之近,朝发夕至,只怕楚王早就回到洛阳睡大觉了。还请吕先生不要血口喷人,老诚恳实把楚王交出出处鄙人带走的好。”
趁他喝茶润喉的工夫,陈淳才找到开口的机遇:“吕先生在心虚甚么呢?莫非楚王叛逃回府,有严峻图谋不成?”
亲王身份本就敏感,朝廷对亲王的防备极严,为的就是防备这些龙子凤孙们野心勃勃,哪天不安近况,想弄个天子铛铛。
“这个笨伯!”吕国华暗骂一声。脸上还挂着两行老泪,道:“百姓的话如何信得?明天上午门生稽越了。借楚王车驾出城办事,到下午方回。百姓只见车驾是我家王爷的,那里晓得车里坐的是门生?如果我家王爷见怪起来,门生自当向王爷请罪。现在王爷不见……不幸的王爷啊,您在那里――”
他个子矮小,陈淳却身长七尺,边幅堂堂。他去揪陈淳。双足离地,便如挂在陈淳身上一样。
只是周康并没有从车中露脸。陈淳沉吟着,决定诈他一诈:“吕先生说车里坐的不是楚王,为何有百姓见楚王掀起车帘?”
陈淳知此去凶恶,如果周康要造反,只怕会杀了他祭旗。但是他并没有畏缩,接了号令,随即解缆。
吕国华跳脚道:“陈大人欲加上罪,何患无词?我家王爷现在死活不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陈大人还在这里倒打一把。”他说着。一把揪住陈淳的衣领,厉声道:“如果你不交出我家王爷,门生必然上都城告御状,求皇上还我家王爷一个公道,责备国还我家王爷一个公道。”
吕国华脑筋快速转动,话说到这个份上,唯有一味狡赖了,他再次号哭起来,道:“我家王爷已在上月伴同钦差王大人一同进京了。现在陈大人还要门生交出我家王爷,这是从何提及?门生年过六旬,这一把老骨头不要也就罢了,却不忍我家王爷接受不白之冤,被人害了还反咬一口。不幸的王爷啊,您现在在那里啊――”
王信接到密探传讯,周康确切偷偷跑回了洛阳。陈淳天然也晓得此时周康就在楚王府,但是密探的动静毕竟不能做为证据。他到洛阳后,先派随身小厮问过守城的士卒,那士卒得了一块碎银子,哪另有甚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