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伦在炕几另一边坐了，细心看她的神采，道：“还好，就是没甚么精力。是不是气候热，没甚么胃口？”又训绿莹：“你们是如何服侍的？不说用心做些平淡的小菜，就这么让蜜斯甚么也吃不下吗？”

这就是承诺了！周恒打蛇随棍上，道：“我来了这半天，连口茶都没得喝，口渴得很。”

饭后，唐伦又磨磨蹭蹭不肯走，没话找话说，道：“我们建立了诗社，专门做一些抨击时政的诗文。我兼了社长，卖力审稿，底下又有两个副社长，卖力把好稿子送去印刷，和那些出资的商贾应酬。”

早上起来后，崔可茵度量书籍，坐在窗前发楞，面前的炕几上，热茶、绿豆汤、桑葚饮都是如何端来的，就如何端下去。

这就是同意了。至于儿子，看他这鞍前马后的，还用得着问？

唐伦洋洋对劲。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唐伦袍袖一拂，头也不回走了。

崔可茵起家施礼。

“没甚么，过两天就好了。”崔可茵让翠环带两匣子碧绿千层糕归去：“给你们宵夜。”

笑意从周恒的眼底溢出来，他没成心识到本身的声音柔得滴出水来，道：“跟了我，定然困难重重，你可想好了？”

唐伦一想，也是。打发人回四条胡同说一声，留下来用膳，道：“我要看着你多吃点。”

她一向记得他爱喝大红袍呢。周恒一颗心刹时化成一滩水。

早就藏在香椿树上的周恒轻手重脚跳下树，掀帘走了出去。

崔可茵微微点头，道：“坐吧。”

最后一句倒是问绿莹。

早晨，唐天正从公庑返来，大姜氏提及这件事，道：“莫不是敦文与可茵投缘？”

周恒站了起来，和崔可茵面劈面，眼神清澈，朗声道：“为求活下去，不得不装疯卖傻，争夺时候暗中积蓄力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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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唐伦一早去国子监，申时打发小厮返来讲，在杏林胡同用晚膳。

远远的，传来唐伦“哼”的一声回应。

唐天合法真想了想，道：“到底是要跟敦文过一辈子的人，你问问他的意义。”

大姜氏眼睛亮亮的，道：“老爷也这么以为？”

不就是要奉告他，儿子能够看上崔可茵嘛。

崔可茵长吸一口气，挺直了胸膛，定定望着周恒的眼睛，道：“不知王爷是个如何的人？”

“能惩办奸佞的，只要坐在位子上的那小我。你我无能为力。”崔可茵朗声道。

翠环一走，绿莹忙让小丫环们把院门关了，又打发她们回屋：“时候不早，把廊下的灯笼熄了，都去歇了吧。”

崔可茵道：“好了好了，不关她们的事。红豆做的吃食，你放心。”

唐天正浅笑道：“要不然，夫报酬甚么跟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