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不能用的大炮都能应用自如，如有神助，可不是动气太好么？

这炮如果对着城墙轰，城早就破了，城下的雄师早就杀出去，他们早就没有命了。这时候早就没人想到朝廷的雄师是急行军，要趁他们安身未稳，要趁他们疲累，出城一击而溃。

“皇上……”再一人紧跟着道。

话没说完，内里炮声又响，屋顶的灰尘扑簌簌而下，呛得周康咳个不断。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城下的大炮仍然冲着天空开仗，但炮身移近十丈，炮外有盾牌和弓箭手护着。

没朝城墙开炮就好。吕国华抹了把汗，问：“派去的信使呢？”

无人应对。

周康点了点头。

吕国华道：“请皇上屏退摆布。”

他们赌的是，周恒为了一个明君的贤名，就算再如何不甘心，也要网开一面，对他们从轻惩罚。

吕国华把门掩上，走到周康劈面再次跪下，道：“求皇上听老臣一言……”

世人大惊。有几人失声跳了起来。

叛军能想到的是，本身命不悠长了。

他声音干涩，沙哑刺耳。

如果然挑着人头，那就得从速跑了。

屋里世人获得提示，忙不迭恳求道：“吕阁老快快出个主张吧。”

吕国华沉默很久，长叹一声。一撩袍子，跪下了。

面前倒是坐了一屋子的“文武百官”，只是个个面如土色，很多人策画着如何偷溜出城向周恒投诚。

“皇下贤明，周恒小子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皇上的运气不济……”另一人接着道。

周康既没有识人之明，又没有求贤若渴之心，能采集到的“人才”，实在是有限得很。承平期间，凡是读书识字的，都会走科举入仕，那才是端庄出息。

世人一听，如蒙大赫，捧首鼠窜。真是够了，他们可真不想淌这浑水。跟着周康这些年，借周康名头捞的银子充足他们过一阵子了，如果能满身而退，转投周恒的阵营，用这些银子追求升官也充足了。

一夜的炮火把周康以及吕国华等人轰成了神经衰弱外加心惊胆战。

吕国华听满屋的嗡嗡声，不成按捺地发作了：“既然皇上运气不济，现在计将安出？”

以你在楚王面前的得宠程度，就算他把我们都杀光了，也不会轮到你吧？何用怕成这个模样？想到连吕国华都怕死。貌似本身乔装改扮逃成民巷的设法也不成耻了。

吕国华不睬他，对着周康端端方正磕了三个头，抬开端来。已满脸是泪，道：“老臣没想到朝廷手里竟然有大炮。没想到我们会一败涂地，还请皇上重重措置了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