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先呢?皇上如何措置他?”
绿莹一样茫然:“甚么鹞子?”
“甚么时候了?”
崔可茵拉着被子坐起来。就着绿莹的手漱了口,就着她的手喝了蜂蜜水,道:“华世勋是如何做事的?难不成我的寝帐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求见?谁?为了甚么事?”崔可茵不解道。传下来的祖训,有后/宫不得干政。两人独处时,周恒经常把政务奉告她,但是她谨守古训,一贯多听少说,尽量不给周恒出主张。朝臣们更是这条古训的忠厚履行者,担忧她独宠,有一天会干与朝政,才会闹着要周恒纳妃选秀。要不是她娘家充足强大。只怕早就有人蠢蠢欲动,想方设法勾/引周恒了。
待世人施礼退下时,他坐在崔可茵身边,粗糙地给她盘发髻,道:“想吃甚么,让红豆顿时做去。”
“嗯。”崔可茵也不欲一屋子的宫人们在她的帐中服侍,再如何有条不紊也是人来人往不是。
眼看这些人堵在帷帐口就不睬吗?
绿莹道:“天快黑了。门外好几位大人求见娘娘,散朝后一向在门外跪到现在。”
绿莹让宫人们十足退下,待帘子放下,端了漱口的水过来。一边服侍崔可茵坐起来,一边道:“明天十几位四品、从四品的官儿在娘娘寝帐外肇事,奴婢请了华大人过来,华大人以他们鼓噪寝帐为由,把他们扣押了。今早唐阁老为这十几位大人讨情,皇上不准,着从重定罪。又斥唐阁老治下不严,倒让唐阁老不好再为这些人讨情了。散朝后,便有几位与这十几人交好的官儿跪在帐门外,为他们讨情。”
崔可茵扫了一眼混乱的大床,再看一眼床边椅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裙,道:“我的衣裳呢?”
穿好了坷子中衣纨裤,唤宫人们出去服侍。待得洗漱好,坐在镜前梳头,周恒来了,一副神清气爽,表情镇静的模样,眉梢眼角都是笑,道:“饿坏了吧?”
穿越的身影,不断打起的帘子,让崔可茵的眼睛垂垂聚焦,道:“我在那里?”
您总不能如许抱着被子坐着吧?她早从崔可茵露在被外的脖子上瞥见一片青紫的吻痕,想来被下更是触目惊心,并且崔可茵一向拥着被子,连手指头都不肯暴露来,想必身无寸缕。
“还没有措置呢。”绿莹道:“娘娘,您看……”
崔可茵喜道:“拿下满海了?”
会杀了吗?比起曾先在羊角堡上砍瓜切菜般杀了大佳朝二十万精锐,周恒杀他两万妇孺也不算甚么,可那些人不是英勇的青壮,不是向大佳朝百姓将士举起屠刀的鞑靼马队,而是手无寸铁的妇孺。崔可茵有些不忍心。(未完待续。)
本来是做梦,但是她为甚么跟跑了几十里地似的,腰身酸痛不想动呢?
周恒一副奉迎的模样,崔可茵只当没瞥见,先不提昨晚的事,道:“雄师到满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