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他的眼睛闪现浅浅的笑意,表情非常镇静的模样,崔可茵直觉他在摸索,蹙眉道:“密探但是探出甚么?”
周恒坐在御案前批奏折,见她出去,细细看她几眼,朝她微微一笑,道:“来谢朕么?穿得这么昌大。”
“那当然。他们不想让朕好好过日子,朕为何要让他们清闲安闲?朕会让他们更加了偿。”周恒语气冷冰冰道。
离他的口谕所说的“立即”但是过了两天了。杜侍郎这也算是抗旨了吧?
朝廷开科取仕,为的是纳天下英才为天子所用。可如果入了仕便须休妻,只怕仕子们会望而却步。谁情愿把结嫡老婆休弃?再说,真有人这么做,也会被亲戚朋友的唾沫淹没。
不出崔可茵所料,第一天,杜侍郎跪左顺门,多少亲朋同年同窗同亲跟从;第二天,杜侍郎持续跪左顺门,同去的人比明天多了很多。有些是明天那些人的亲朋,但更多的是同为文官个人,策划此次逼迫天子纳妃的文官们。
紫兰卖力练习密探。出征前,周恒曾把密探交崔可茵掌管,可远山手里另有最原始的一支密探力量,汇集到的信息是不会跟崔可茵陈述的。他们只对周恒尽忠。周恒此举是在摸索崔可茵对信息的把握程度吧?
杜侍郎唇边一向浮着一丝嘲笑,天底下就没有不受束缚的人,天子也不例外。想乱来,也得问问他们答不承诺。这个所谓“他们”便是文官个人了。对文官们来讲,天子只要乖乖做个安排,天下由他们去管理就行。此次借太后复苏建议的纳妃事件看起来是为了分清河崔氏的权,更深层次倒是文官们再次与周恒争权管理天下的话语权。
本来如此。崔可茵道:“那皇上真筹办让杜侍郎休妻吗?”
他正对劲着,华世勋来了,让御林军记下静坐文官们的姓名官职,然后宣旨,杜侍郎,哦不,杜谦抄家放逐,在宫里的小女儿杜果儿立即出宫,伴同百口一同放逐。
如果说他们想篡位,周恒应当不会是这类反应。再说,他们也没这个胆量。何况自古传播一句话,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他们是进士没错。却逃不脱读书人柔嫩寡断的本性,造反也是三年不成的吧?
这些人都是从科举这条独木桥走出来的。获咎他们,他们用手中的笔把你争光,这些文章传播开,只怕后代会觉得他是一个暴君。
赵氏便是赵嬷嬷。
“皇上此举,定会激愤文官们,殊为不智。若天下读书报酬此不插手科举,不走宦途,皇上岂不痛失英才?”崔可茵施礼后在他劈面坐下,不答他的问话,自顾自道。
他们是天子的臣子,怎能抗旨不遵?(未完待续。)
明显,周恒固然年青,眼力却好,看破了本质。
崔可茵看周恒如此淡定,内心结壮很多,干脆不回安华宫,而是在中间看书伴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