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人有人拍门,接着红豆的声声响起:“皇上,奴婢送宵夜出去。”
周恒道:“你不消管,这件事朕有的是体例。他们不是想认朕这个半子吗?硬的不可。朕来软的。”
崔可茵娇嗔地白了他一眼,道:“沈渊拿定主张要送女入宫,要不,你勉为其难纳了她吧。我看她长得倒不太丑。”
崔可茵在被里无声地笑了,道:“墨玉这小妮子必然跟她说过甚么。”
周恒亲了亲她的脸颊,道:“你都不晓得,一小我用膳有多痛苦。”
这会儿想起她饿了?刚才不顾她还饿着肚子,非要当即做了再说,差点没把她弄散了架。崔可茵白了她一眼,没吭声。她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了。
墨玉只觉脸热情跳,声音也透着几分和顺,道:“你们都去歇了吧,我在这里候着就好。”(未完待续。)
崔可茵定睛一看,四盘菜被她吃了大半,周恒一向忙着给她夹菜,可一口没吃过。被他这么一说,崔可茵还真感觉有点饱,道:“你快点吃,吃完再说。”
这个好人!崔可茵捶他,换来他轻巧的笑声。
周恒只吃一碗粥,夹两筷子青菜,便够了。
见崔可茵一脸猜疑,周恒笑了,喊内里服侍的人出去清算,待墨玉带人退了出去,一扯崔可茵的被子,把她压在榻上,道:“你说呢?”
瞧这话说的,崔可茵感觉好有底气,撑起一只手臂看他,被他在背上一按。又趴在他胸口了。
仲春的都城夜里还冷得很,说滴水成冰也不为过。此时已是深夜,内里黑蒙蒙的,去哪儿好?
周恒拉过锦被把她盖上,起了身套上纨裤,走到被移到地上的炕几前,道:“冷了,不能吃。”径直绕过屏风,走到门口低声叮咛几句甚么。
早就猜到不能吃啦,这都过了一个时候了,饭菜早冷了。只是屋里地龙烧得暖暖的,菜肴上面没有结一层油罢了。
暖阁中只剩一根蜡烛,收回微小的光。
崔可茵见他如此知心,内心暖暖的。歇了这么一会儿,体力规复了些,拉了被子坐起来,就着他的手,把粥吃了,然后伸脱手,道:“我本身来。”
刚才他但是出了好大的力量。流了好多汗。
在回宫的御辇,周恒已晓得崔可茵一向在新房和顾玉说话,还笑话她:“人家新婚佳耦要说悄悄话也被你搅和了。”
宫人们快手快脚把冷了的宵夜放进食盒,红着脸缓慢分开,墨玉走在最后,带上了门。
崔可茵推了推周恒,道:“你起来。”
周恒倒了水,嘴对嘴喂崔可茵喝。喝了水,他拉过被子,和崔可茵并头躺着。
崔可茵真的饿得狠了,接过碗,大口吃起来。周恒不时道:“慢些。”把肉和菜夹到她碗里。
周恒不答,盛了粥,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试了温热,递到崔可茵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