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茵微怔，停了筷子，道：“比来没听她提过，想必还是心仪的吧？”

欢乐听出周恒话里的意义，也跟着笑了，道：“可不是。满都城都在传小唐大人有断袖之好，大姜夫人又为他的婚事急抱病倒。他倒有这闲情逸致。”

绿莹把来意说了，道：“皇上日理万机，怎能让这些别有用心的女子打搅？公公还须在谨身殿门口多安排些人，别让这些女子闯了出来。”

“皇上，太后命臣女为皇上送点心。”杨婉儿大急，声音不免有些凄厉。答复她的，只要悄悄拂过脸颊的风。从门口望去，周恒已下了肩辇，走下台阶，欣长高挑的背影让人移不开眼睛。

欢乐清楚崔可茵在周恒心中的分量，也清楚绿莹在崔可茵心中的位置。再说，他和绿莹一贯相处得不错，以是他脸上堆满了笑。站了起来，道：“绿莹姐姐来了，快坐。”

早晨用完膳，周恒在安华宫批奏折，没有回谨身殿。第二天上朝路上，欢乐把绿莹的叮咛说了。

她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过欢乐老是自顾自这么叫。此次也是，让了座，道：“姐姐不消在跟前服侍么？如何有空过来？”

欢乐悄没声气站到一旁，低眉敛目，像不存在似的。

左等右等，站得脚都酸了，眼看中午快过了，周恒还没来。

绿莹被叫了出去，传闻让她去四条胡同照顾大姜氏，不顾冒下抗旨大罪，决然回绝：“奴婢是五品女官，哪能为大姜夫人端茶倒水？”

众内侍没有动，该如何走还是如何走。抬肩辇的更是目不斜视，抬着肩辇就进了殿门。

欢乐笑了，给她倒了盅茶，道：“谨身殿如同铁桶普通，密不通风，并不是谁都能出来。”

周恒微浅笑了笑，道：“唐子敦好久没有进宫了吧？”

周恒道：“传闻大姜氏身材不大好，不如让绿莹畴昔照顾她。说到底，她也是你名义上的姨母，亲戚之间相互顾问，也是应当的。”

让阿谁女人晓得本身的身份。

周恒中午才下朝。大臣们还没吵出成果，不过大师都不能不用饭，周恒又急着回安华宫陪崔可茵用膳，便道：“众卿归去细思，明早再议。退朝。”

周恒直接去安华宫，用完膳，陪崔可茵说说话，发发牢骚，这才过来。

周恒微仰着头无声笑了一阵，然后闭目养神，一点不管欢乐得抓心挠肝。

“不消理睬。”周恒翻开面前的奏折。看了起来，头也没抬。

周恒在暖阁坐定，欢乐上前禀道：“杨婉儿一向等在门外，说是太后让她送点心过来。”

谨身殿门口产生的这一幕，崔可茵很快晓得了。绿莹低骂了一句：“不要脸。”然后问崔可茵：“娘娘是不是也到谨身殿坐会儿？”

继位后，在谨身殿措置政务，谨身殿更是被防护得密不通风，除了崔可茵，只要宣召的大臣能出来。现在，这间至安帝在位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宫殿，已经成了都城乃至全部帝国的心脏，发往帝国的奏折都出自这里。岂是谁想进就能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