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姑姑忙上前扶她，那里扶得起。她还不断今后缩，指着崔可茵道：“让她走。”

莫非风鸣翠柳有不洁净的东西？那可得让报国寺的和尚们来念念佛驱驱鬼才行。

太后得报崔可茵来时，脸白了一下，随即红了，接着绿了。她不是应当成为一具冰冷的尸身等着收敛吗？如何还活蹦乱跳跑到这儿来了呢？

杨氏喜极而泣，道：“多谢。”

太后只是死死盯着崔可茵，那眼神，看得世民气惊。崔可茵很淡定和她对视，缓缓道：“好教母后得知，乳娘唐氏已死，菊花也杖毙了，风鸣翠柳的宫人查明跟此事有关的，一概杖毙。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母后还是少做的好，没的多伤性命，有损阴德。”

容姑姑叹了口气，刚想安慰太后，清姑姑便直直倒了下去，头磕在地上青砖，收回“咣当”一声响。

崔可茵刚走到院子里，“砰”的一声巨响传来，跟的人脚步都是一顿。在安华宫，哪会有人收回如许的声音？绿莹低声嘟囔：“不成理喻！”

崔可茵倒在绿莹怀里。

崔可茵淡淡道：“母后说的是那里话？”跟着话声，上前两步。

当年太后勒死卫贵妃的事，杨氏多少是听过传言的，只是她一贯不信赖当女人时连鸡都不敢勒死的亲姑姑会对一个貌美如花，合法芳华妙龄的女子动手，以是一贯不准宫人们胡说。并且，脱手的宫人很快自缢，也死无对证。文宗天子在大臣奉劝下，为了不废太子，引发帝国动乱，把罪恶全推在那名宫人身上，灭了她满族。

太后只是怕惧幽灵，这会儿肯定崔可茵是人不是鬼，一下子满血重生了，居中坐了，睨了崔可茵一眼，道：“她如何没勒死你？”

杨氏安闲姑姑怀里把太后抱过来，轻抚她的后背，道：“母后，您好胡涂啊。”

她来的目标，是宣战，也是请愿，真正的战役才方才开端呢。

清姑姑却神采大变。在路上碰到崔可茵，她还觉得事败，想着天塌下来有太后顶着，现在照太后这意义，敢情是崔可茵死了。成了恶鬼上门索命？成为鬼也就罢了，还敢找上门来，这很多可骇啊。

崔可茵淡淡道：“没有。母后威胁乐乐的乳娘唐氏趁我熟睡时勒死我，没想到乳娘正要动手，撞到紫兰。母后觉得我已经死了。冤魂过来索命。”

紫兰带人把清姑姑拖了出去。自是带回安华宫鞠问了。

“……”风鸣翠柳众宫人。

“……”杨氏。

太后凌厉地扫了她一眼，她的身子颤了一下。

崔可茵在椅上坐了，淡淡道：“我们伉俪不喜殛毙，她是先帝生母，看在先帝份上，皇上与我都不会穷究。但是她身边参与此事的宫人，倒是留不得了。”

外人并不晓得他自此绝足不踏进坤宁宫，也为此郁郁，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