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时,稍显暗淡的书房敞亮了很多。
“既然如此,就如许好了。”徐大老爷点点头,又接着道,“我记得夏兄为人朴重,品性高洁,没想到他的这一双后代倒是这般模样。”
此次事情一了,夏家的人如果再出甚么幺蛾子,就别希冀徐家会容忍帮忙了。
徐明菲昂首看了一眼,发明红柳手中拿着的,恰是她回宴席之前换下的衣服,非常平静的道:“昨儿和杨思彤玩耍,不谨慎撞到了偏厅那边的鱼缸。”
“夏娇蕊再不好,也是老姑奶奶的亲孙女。何太医说了,老姑奶奶身子不可了,如果不好好保养,也就这几年的工夫了。”徐大太太略带伤感的感喟一声,“她这一辈子吃了太多的苦,我不想让她留下遗憾。何况……夏娇蕊进了王家的门,何尝不是一件功德,起码遂了她此次的心愿,此后她要在闹腾,也是闹腾王家了。”
他们对夏老太太有恭敬之情,却对夏家没有多大的感受,要不是看在夏老太太的面子,那里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夏家兄妹做的那些蠢事。
可惜啊,民气不敷蛇吞象!
徐明菲瞥了一眼筹办出去经验云儿的红柳,赶紧出声道:“不怪她,是我让她吃的。”
要不是那样,夏豪杰也不会扶着徐大爷进错了房间。
“是。”徐大太太走进书房,熟稔而又天然的拿起小剪子剪了剪烛心。
徐明菲抿嘴一笑,没有接话。
翌日,新婚的徐大爷和许惠早早的起了床,相携去了正院。
“你筹算让她有个甚么样的身份?”徐大老爷落下最后一个字,拿起纸悄悄的吹了吹,面上暴露几分对劲之色。
明天早晨在宴席上受了训的徐三太太看着许惠得的红包,撇了撇嘴,心中升起几分酸意。
“王副使向来世故,后院一向都是多事之地,多夏娇蕊一个未几,少夏娇蕊一个很多,泰记米铺的阿谁孩子为人挺不错,既然夏娇蕊看不上人家,我也就不做阿谁恶人了。”徐大太太还是没能健忘夏娇蕊孤负她一番情意这件事。
徐明菲很想找个机遇留在正房,等着王副使上门参议明天早晨的事情,只可惜认亲一结束,范氏便拉着她的手回了院子,涓滴不给她阿谁机遇。
“谁说不是?要说我,娶妻当娶贤,那夏太太耳根子软不说,又没个主意,要不是有老姑奶奶撑着,恐怕夏家早就散了。”徐大太太一脸鄙夷的道。
徐大老爷略带惊奇的看着徐大太太:“我觉得你顶多让她当个妾室。”
徐三老爷膝下犹空,这本来就是他和徐三太太心中的一块疤,新媳妇进家世一天,其他两房的小辈都收了礼品,唯独他们这房别人想送都没法送,实在让两人脸上有些挂不住。
徐大太太和徐大老爷看到这小两口神采红润,眼神温和,心中不由一阵欢乐,痛痛快快的喝了儿媳妇茶,给了两个大大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