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服侍的下人闻言,当即翻开箱笼,找出了汪如玉特地为肖荣带来的衣裳,恭敬的将肖荣请到了别的一间屋子,服侍对方重新梳洗去了。
此次他代表郡王府去插手戚远侯老夫人的寿宴也是早就定好的,之前汪如玉并未对此表示出任何兴趣,现在俄然说要跟着一起去都城,实在让他有些不测。
在肖荣的印象中,汪如玉只在他年纪还小的时候入京过,以后每年入京都借口身材不适没有去。
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郡王妃让她在内里站着等,就算心知对方这是用心刁难她,她也不敢抵挡,只能硬生生的受着。
直到肖荣分开了本身的视野,汪如玉这才撤下了脸上强撑的笑容,眼睑微垂,收回一声重重的冷哼。
本来她还想着顶多站个半个时候就差未几,成果没推测这一站就站了整整三个时候。
作为林威将军的小儿媳妇,林三奶奶未出阁之前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嫁入林府以后又很得林夫人喜好,走到那里都是众星捧月的人,此次被半逼迫的叫到张府来心中已非常不肯,又被郡王妃身边的丫头如此怠慢,心中天然非常不满。
“母子俩说这类话干甚么,你是我的亲儿子,我不操心你操心谁?”汪如玉悄悄的拍了拍肖荣的手,“好了,你刚从内里返来就和我说话,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吧?瞧你衣摆上都沾上灰尘了,娘前些日子特地为你做了新衣裳,你从速换上尝尝去。”
“大夫,她的腿如何样了?”安宁伯夫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林三奶奶,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晋宁郡王不讨当今圣上喜好,每年除了新年太后寿宴以外,几近不会主动传召晋宁郡王入京,连带着身为郡王妃的汪如玉也不太受都城上流阶层的喜好。
“娘如何会俄然要去都城?”肖荣略感惊奇的看着汪如玉。
这内心有了怨气,安宁伯大太太也不由临时放下了对林三奶奶的不喜,顺着安宁伯夫人的话道:“之前听闻郡王妃出身定国公府,定国公夫人一贯慈爱,没想到郡王妃却这般阴狠,不说打也不说骂,一句昼寝过甚了就让莲丫头在内里苦苦站了三个时候,想让人寻错都不轻易。”
“回夫人的话,林三奶奶的腿肿得短长,老朽已经施针医治过了,接下来的日子需求好好静养,切不成随便走动,要不然恐会留下后患,不良于行。”大夫摸了一把胡子,一本端庄的道。
“是儿子让娘操心了。”肖荣略带自责的道。
林远一介白身,林三奶奶头上天然也没有任何的诰命,对上徐大太太的时候汪如玉多少还会有所考虑,而对上林三奶奶,那可就没半点的客气了,借着要与林三奶奶说话的名头,直接将林三奶奶叫到了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