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过分份了！”乔嬷嬷气愤的眸子都红了：“太太再谦让，那贱人就得踩到太太头上去了！”

田太太被李思浅谈笑了：“看到大粪是该让人铲走。不过，你大哥过了年就要了局测验，接着要放定过礼结婚，你二哥和你也该说亲了，我们一来没空理她，二来，真闹出甚么事，我们也一样没脸，算了，不犯着为了打只老鼠伤了玉花瓶。”

“我晓得了。”田太太打断乔嬷嬷：“随他们去！”

李思浅捏了捏乔嬷嬷的手话里有话：“嬷嬷别急，今后日子长着呢。”

“为了老爷，妾纵是死，也甘之若饴。只是，妾是无用之人，若能象太太那样多好。”柳姨娘声音降落：“年初老爷任满，想谋份好差使，多少难为！若妾象太太那样，和常山王府、姚家都交好，妾断不让老爷难堪成那样。都是妾无能。”

柳姨娘这一番话一番哭，只把李老爷哭了个肝肠寸断。

“老爷！”柳姨娘和李老爷四手相扣，含情脉脉。

“嗯嗯嗯，我也这么想，实在这么分开最好，如果阿爹再让人从院子中间起堵高墙，那就更好了！”

柳姨娘扑畴昔吊在李老爷身上：“老爷要去，先拿绳索勒死我！都是妾的不是，当初就不该跟了爷，现在累了汶儿！妾对老爷唯有一片至心，妾别无所求，只求老爷护住汶儿。妾……妾甘心一根绳索吊死，只要她能消了气，能容下汶儿，放汶儿一条活路……”

有老爷这句话，她就又坐回到总管事婆子的位置，和乔嬷嬷平起平坐了！

“活力倒不活力，就是恶心。”她这个女儿聪明天成，这么些年，田太太有甚么事都和女儿筹议，和女儿说话说惯了：“阿娘有你们三个，犯不着理他们，就是搁在面前看着腻心。”

第二天一早，李思浅给田太太请了安，主动主动的要替阿娘分担家事。

从议事厅回到上房，李思浅看着歪在炕上，神情倦怠的田太太，挪畴昔给她捏着肩膀：“阿娘，你没活力吧？”

李老爷想到姚家，想到田氏，想到整天不是靖江王府就是常山王府的李思浅和李思明，怒意上窜：“姚家本是我太婆娘家，和她姓田的有甚么干系？顶着我李家姓氏四周招摇，反倒欺负到我头上了！不知耻辱的恶妻！后天你也去！认认亲，那是我们的亲戚！”

柳姨娘闻声止哭，搂着李老爷轻柔的抽泣了几声：“这是爷疼妾，妾内心只要爷。”

“老爷待妾恩重如山。”柳姨娘轻柔的俯视着李老爷：“妾每思及此，常半夜不能眠，老爷这恩典，妾要如何酬谢才好？”

“太太！”乔嬷嬷急的还要解释，李思浅接过话笑道：“阿爹的意义就是把这府里一分为二，一家两治。”

王嬷嬷喜笑容开，连声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