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那一双眼睛晶亮若星,好似盛着无尽的欢畅般,秦御莫名眉心微蹙,愈发感觉这女人古怪好笑。
顾卿晚心一跳,眯了眯眼道:“你能闻到这里流出的水的味道对不对?每次都是闻到味道才来喝水的?”
顾卿晚心疼坏了,抬高了声音道:“真是个好人,兔兔不委曲,我请你吃好吃的,你喜好吃甚么啊?糕点?生果?或者是我给你弄些墨汁喝?哎呀,我还没见过你喝墨汁的模样呢,你真的会吃墨汁吗?”
“拔舌,丢出去!”
兔兔抬手揉了揉耳朵,瘪了瘪嘴,复又揉了揉肚子,接着还撅起小屁股来,抬手指了指,以后便又蔫了吧唧的坐在了顾卿晚的膝盖上,呜呜着像个孩子般揉起了眼睛。
“吱吱!”
院子温馨了下来,顾卿晚却有些微愕,没有因为那唾骂她的婢女被罚而高兴,反倒从脚底心窜起一股凉意来。
这几天,顾卿晚还真挺驰念这小东西的。
侍卫闻言毫不踌躇便一掌劈晕了那婢女,就像拖死鱼普通将那如花似玉的婢女给拖了出去。
兔兔好似听懂了顾卿晚的话,蓦地嘟起嘴来,一脸委曲的睁着泪汪汪的眼睛,蔫了吧唧的哼哼出声。
顾卿晚一张脸,有些处所方才脱痂,有些处所黑黑的伤痂还沾在上面,完整透露在阳光下,一笑起来,红红黑吵嘴白的,凸凸凹凹的疤痕愈发纠结在一起,实在惨不忍睹,丑不成见。
“都是你!你这个丑八怪!”
顾卿晚惊诧,可却也没让步,哼了一声,道:“你看,这水是从我身材里冒出来的,就是我的东西,你要喝水,是不是应抢先颠末我的同意呢,你常常不告便自取了,是不是很不好?你若再这模样,今后我都不给你喝水了哦!”
它蹲在顾卿晚的膝盖上,点头晃脑的叫了两声,顾卿晚放下袖子,一脸欣喜畅怀的看着兔兔,道:“小家伙,你返来了啊,分开这么多天,想没想我啊。”
顾卿晚一向死死盯着兔兔的一举一动,天然没有放过它那半晌的绝望,她心机微动,莫非这玉莲花真的会吐甚么液体状的水,兔兔每次扑到她的手腕上,就是喝那从莲花胎记里排泄的水?
昨夜上半夜下了场雨,现在太阳晖映下,氛围中带着清爽的草木泥土芳香,顾卿晚坐在老槐下的大理石桌旁,沐浴着从槐花裂缝洒下的阳光,将袖子略挽上去了一些,仔细心细的映着阳光研讨手腕上的玉莲花胎记。
顾卿晚越说越镇静,恨不能现在就找个砚台来让兔兔演出一番。
甚么臭弊端,返来就被人添堵。
顾卿晚被秦御盯了一眼,只觉浑身冷飕飕的,目睹他身影消逝,她翻了个白眼。
锋利的女声俄然传出,顾卿晚望去,只见两个看门的保卫正将那婢女往外拖,谁知那婢女俄然就挣扎着,目工夫鸷的盯向了顾卿晚,大喊大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