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模样是较大块的药材之类的东西裹在淤泥里还没腐臭,她也不太确信。
“你二姐昨日从宫中来信,言官家女子都应仪态端庄,举止高雅。心怜你在庄子上那么多年,无人管束。我自发是疏漏了些,明日搬回云京府后,我会聘之前宫里退下来的教习嬷嬷上门来教诲你。”
走到槐亭院门口不远处,宋羽姿拢了拢袖口,将有泥点子的部分藏好。
而宋抒怀本日也极其可贵的休沐在家,心血来潮要教宋羽姿写字。
“哎,女人,你裙摆和袖口都沾了泥点子,要不先归去换身衣衫。”红叶惊骇宋羽姿失礼,追在前面用自个儿的衣服给主子擦着。
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呆在书房里,沉默似金。
天寒地冻的,这些小厮清理池子本就很变态。
一个一向不下笔,一个又不好重语。
兴儿站在池子里囔囔,“归去吧,这天儿太冷了,都去厨房那边喝点姜汤......”
红叶嘴里固然抱怨着,人却已经到了池子边了。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宋羽姿停了下来,叮咛红叶上去把土陶罐拿过来。
柳夫人交代的阿谁东西,已经交到三女人手上了,任务也就完成了。
宋抒怀回了王六,让裴家四郎去兰花厅候着,分开书房时又想起了一件事,转头叮咛宋羽姿,
募地又想起来还没洗洁净,赶快托着土陶罐筹办往池子里注水淘洗洁净。
“古玩倒不至于。”
她咬着笔杆子,忧?的很,本来写得好好的,被宋抒怀说上一嘴后,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下笔了。
“百遍?”宋羽姿悻悻地坐了下来,感遭到了浓浓的父爱如山崩地裂。
现在她阐扬仍然稳定。
宋羽姿一惊,羊毫掉在了地上。
宋羽姿归置好笔墨,这才问了一句,“如何了?”
“执笔该当指实掌虚,五指齐力;运笔中锋铺毫;点画意到笔随,润峭不异;布局以字立形,相安照应;漫衍错综庞大,疏密得宜,真真相生,全章贯气,晓得了吗?”
宋羽姿皮笑肉不笑,乖觉地点了点头。
“走吧。”她用锦帕将木料残余包了起来收好,这才拍鼓掌,清算了一下,赶去槐亭院,万一叫那柳芸娘等久了,岂不是又要阴阳怪气一番。
这也算是不太熟悉的父女之间少有的假惺惺的温情吧。
这南亭别院虽说大修过,格式改了些,但这后院池子但是一向在的,宋羽姿没去蜀地庄子之前,往年也没见着谁来清理过,偏这个时候清理,还是大夏季的,岂不是很奇特。
......
宋抒怀甚觉对劲,这才放心去了兰花厅。
主仆二人穿过回廊,路过后院池,赶巧遇见几个小厮顶着日光在池中清理枯荷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