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云齐帝道,“传朕旨意,封宋燃为平徽将军,领兵十万前去徽州,封云泽为车骑左将军,马上前去北疆述职。”
云齐帝还在考虑,裴文风已经持玉板大声呼道,“臣附议。”
云齐帝脸上晦涩不明,“说。”
李公公高唱,“退朝!
统统官员皆同声道,“臣附议。”
有几个大臣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云齐帝不再涣散,而是端坐在龙椅上,双手扶着膝盖,看着朝堂上那群争辩得喋喋不休的大臣,眼神愈发沉郁厚重。
故云泽给晋王党的铁杆子官员京兆尹王润使了个眼色。
云齐帝沉吟了半晌,“柳爱卿,你也闻声了,此事已有定论,你如有贰言,朕许你亲身去大理寺翻阅檀卷卷宗。”
说完,他撩开朝服,跪在了地上。
云齐帝头戴冕旒,严肃富丽,他身材前倾了稍许,似在核阅着诸位大臣。
王润接着道,“云泽世子自幼跟着晋王爷随军,太祖曾亲身教诲过他,其技艺高强,晓得带兵阵法战术,当为最好人选。”
听到此处,魏文德咽了咽口水,只得出列硬着头皮回话,“禀圣上,柳钰一案真凶确是王土生无疑。人证物证俱全,其亲手画押的证词上诉说了杀分启事和过程。
北疆战事胶着,云朝雄师接连吃了几次败仗,群臣激愤,上奏疏要求云齐帝召回郭大将军,另派将才上阵。
晋王实在不肯意放弃如此大好的机遇,随即握拳假装咳嗽了两句。
如果宋燃能去徽州平叛,今后柳党多了一员大将也是如虎添翼。
云齐帝点了点头,“裴爱卿还是得拿出让人佩服的证据来。”
十来个大臣纷繁出列拥戴,“请圣上急召郭将军回京定罪。”
“金紫光禄大夫,云泽世子可担此大任。”
“圣上,当日很多候榜学子皆言,目睹郭潘行凶,若如此草草结案,不拿出一些说法,恐怕难以服众吧。”
王润晓得此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立顿时前,“臣有一人选,可代替宋燃参军,前去北疆作战。”
玉冠上垂挂下来的十二絽玉流苏,悄悄触碰间,收回一丝淡淡的玉石之音。
“裴爱卿,柳钰一案可有定论?”
“至于郭青云败北之事,朕自有观点。现在调派至徽州的前锋军队吃了败仗,诉求声援,朕欲选一名大将,临危受命,奔赴徽州,各位爱卿有无合适人选?”
柳丞相再次作揖道,“郭将军的嫡子郭潘,罔顾云朝法规,在南院行凶杀吾儿数月,尚无定论,圣上贤明神武,曾承诺老臣三月期满定有成果,现在三月期满,还请圣上决计,为老臣做主!”
他还是对云泽不太放心,因而又说道,“程亦领北伐总监军一职,督战北疆战事全局。”
裴文风并未亲身保举,而是让已经投奔他的户部侍郎,万年青姚光出面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