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三清山的道长养了蛊虫,专门害人,你传闻过吗?”皇上幽冷的声音又起,一双眼睛,如钉子一样,钉在赵彻面上。
不及赵彻说完,皇上道:“见过你母后了?”
“不碍事,我好久未曾进宫,本日来了,该去处父皇存候的。”赵彻朝胡瑾暴露一个微醺的笑容,和声道。
这些天他日日昏昏沉沉,有关那件案子,并未过问多少,只是传出话去,不要任何人插手周浚的事。
“比来都在昏睡,不得精力,未曾进宫向父皇存候,今儿只觉身子清爽,想着多日不进宫,便来……”
赵彻则冷着声音道:“母后莫要怪儿臣狠心,母后该晓得,对于皇位,威远将军府的力量,比裴家和母后加了一起,还要大很多倍,母后各式摧辱瑜儿,儿臣只会以为,母后不肯儿臣即位。”
皇后只觉满心满口的黄连,凄苦不已。
赵彻只觉,他一颗心将近跳不动了。
皇上似笑非笑看着赵彻,眼底透着冰冷的光。
几步走到璃珞面前,就在璃珞眼底出现对劲的欢乐时,赵彻扬起手,啪的一巴掌,出其不料打在璃珞脸上,“贱人!”
赵彻低头,阴狠的朝璃珞道:“今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直到打死你为止!”
赵彻踏出皇后寝宫的大门,秋风劈面吹来,他只觉,不过一道门槛之隔,寝宫里的秋风,是伴着血腥味的阴沉,压得人喘不上气,寝宫外的秋风,倒是将他吹得脑筋略略腐败。
对上赵彻不问个明白不罢休的目光,皇后咬唇半晌,道:“彻儿,你只要晓得,母后绝对不会害了你,母后做甚么,都是为了你好……”
赵彻哆颤抖嗦,道:“父皇,儿臣,儿臣……”
声音颤抖的不成模样。
皇上阴沉着脸坐在那边,“今儿身子好些了?”
莫非是赵瑜打着他的名号?
赵彻说完话,回身便走,涓滴不睬会皇后声嘶力竭的说出那种毫偶然义的却又催心摧肺的话。
周浚明为赵彻的人,实为赵铎的人,从来由动机上看,赵彻比赵铎更有来由将周浚处以死地,并且,赵彻调拨赵瑜做事,可要轻易的多,毕竟,赵瑜没得选。
皇上眼看他这模样,不由蹙起眉头。
“彻哥哥,你……”
一方赵铎,一方赵彻。
“彻儿,我是你母亲,我如何会不让你即位,彻儿……”
赵彻虽是胳膊有伤,可这一巴掌,实在不轻,璃珞顿时被他打倒在地,嘴角带着血。
胡瑾看看地上的璃珞,忙追上去,“殿下,您胳膊又出血了。”
他不肯定皇上是不是真的晓得那白玉瓶的事,万一皇上不晓得,他说了,就是笨拙的不打自招,万一皇上晓得,他不招,那就是……
他昏睡几日,到底都产生了甚么事!
赵彻听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