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瑜一语说中皇后的心机,皇后便也不再遮讳饰掩,更何况心头对赵瑜存着万分的惭愧,捏着覆在腿上的锦被,皇后愁眉道:“我就是担忧这个。”
那就是说,赐婚一事,是皇上本身的主张了……皇上那么在乎皇后,为了均衡朝局,还是……帝王的心,公然都是刻毒无情的。
赵瑜伶牙利嘴的,前次在宫宴上,一张嘴怼的平贵妃无话可说,作为镇宁侯府大蜜斯的时候,就敢抬手一巴掌打在平贵妃的脸上,可见不是个怕事的。
前面的话,赵瑜没有说下去。
混着眼泪,皇后嘴角带着笑,一勺一勺喝下赵瑜喂她的安神药。
皇后眼底眸光,快速一亮。
皇后正满脑筋思考赵彻的事,忽闻赵瑜这话,愣怔一瞬,才反应过来,“你说甚么?甚么共侍一夫?”
宫里的路,她即使闭着眼,也能走到想去的处所,更别说是直奔皇后寝宫,上一世她曾经住过的处所。
让她暂期间理彻儿去皋牢住那些大臣,应当不是题目。
“陛下,巡防营阿谁,审出来了,说是……是大皇子殿下提早奉告他,让他带人筹办着,见了信号弹,就直奔位置。”
赵瑜非常附和的点头,跟着蹙眉,“哎,那可如何办才好,总不能让他们得了势。不过,幸亏这些年,皇长兄跟前,也有一些跟随他的人。”
疼吗?
赵瑜点头,也不推让,行了个礼,起成分开。
叹一口气,抚着赵瑜的手背,道:“正如你所言,你外公家,都是靠不住的,你皇长兄这些年,固然颇得陛下恩宠,可赵铎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说陛下对你皇长兄的喜好有九分,那赵铎,也有八分。这个时候,你皇长兄要在府邸养伤,赵铎定然是要卯足了劲儿的行动,不但如此,想来他必然要耍出阴诡伎俩暗害你皇长兄的胳膊。”
赵瑜舀了一勺药,送到皇后嘴边,截住了她上面的话,非论皇后说甚么,那些话,这一刻,她不想听。
赵瑜刚好哈腰捡起地上的玉佩,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紧了紧领口,抬脚走下石阶。
呵!
赵瑜火上浇油,“那……如何是好,总不能皇长兄养病三个月,比及病好了,这些跟随的人都跑光了吧,如果那样……”
“母后不消多言,你我母子,说多了反倒生分。”
皇后点头,“不顶用,靠不住的。那些人,都是为名为利,陛下恩宠彻儿,他们才跟随彻儿,如果陛下恩宠赵铎,他们还不是墙头草随风倒。”
让赵瑜出面……
思路转过,皇后眼底的亮色更加熠熠生辉,只是这件事,到底还是要同赵彻筹议,皇后不好兀自做主,便含糊一笑,没有多言,只道:“今儿一夜,瑜儿也吃惊不小,你快些归去歇息吧,你皇兄的事,我们从长计议,你养好身子,今后才气帮你皇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