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上朝未归,现在正明堂,就王氏一人。
窦氏阻断萧悦榕的话,“不是有药吗,让她来之前,把药吃了,再好的大夫也瞧不出来她到底几个月,清灼那边,连太医不是都瞧不出来!”
吃紧唤了一声,倒是声音一顿,朝苏瑜溜了一眼。
待苏瑜一走,萧悦榕转头朝窦氏看去,一脸焦灼,“母亲,如果瑜儿把二爷的事说出来,那清灼可如何办啊!”
苏瑜凉凉看了萧悦榕一眼,嘴角一扬,提脚分开,一言未发。
萧悦榕半信半疑,惴惴不安回身坐下,擦了半天的泪,又道:“那猫耳胡同阿谁,还是送走吧,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萧悦榕点头,“母亲,苏瑜都晓得她腹中怀着的,是二爷的骨肉,镇宁候府如何能认下!还是算了吧,如果弄巧成拙,我们就当真住不下去了。”
萧悦榕还是不安,“可这孩子,月份不对,镇宁侯府只要请大夫诊脉,就能晓得,这绝对不会是苏阙的孩子,苏阙都死了那么久,她这腹中胎儿,还不敷一个月……”
“有身几个月都不显怀的大有人在!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日一早,你就去知会她。”
“今儿一早丰台庄子上送来的,说是新开的。”
萧悦榕满心的不安,可目睹窦氏态度果断,也只得应下。
窦氏却道:“苏瑜晓得她怀着徽儿的骨肉,可京都的百姓不晓得。只要她说这孩子是苏阙的,那就是苏阙的,苏阙早就死透了,还能站出来辩驳不成!至于苏恪,只要明日我们共同好了,苏恪就是内心有思疑,也不敢把他大哥的遗腹子撵走!”
窦氏阴笑,“苏恪和王氏都点头承诺让人住出去,她还能闹出甚么浪来!”
一夜歇过,翌日一早,洗漱罢,用过早餐,苏瑜正筹算去王氏处,吉星吃紧从内里走来,及至身侧,抬高声音道:“蜜斯,高全说,猫耳胡同那位,今儿一早清算整齐,出来了,如果直奔我们这里,算时候,怕是也要到了。”
牙齿嘴皮都还沾着刺目标血红,再加她乌青的神采,让人瞧着,心头发毛。
苏瑜笑道:“三婶就会打趣我!”
傍晚散尽,夜幕来临,夏季的星子寥落挂在苍穹之上,灿烂闪动,装点着人间繁华。
窦氏捏着拳头,松垮的面皮,每一条皱纹都透着怨毒,“早在当年,我就该给苏阙添人的,只怪我过分仁慈,才变成本日的结果,不过是想要要个庄子,我都那样低三下四,那孽障还如此!”
杯盏擦着鬓角飞过,“咣当”落地,盯着面前脸皮发颤,嘴角血迹斑斑的窦氏,萧悦榕顿时心惊,话音儿快速顿住。
狠狠瞪了萧悦榕一眼,“蠢货,休要乱事!她现在之以是如此,不过就是受了王氏那贱人的调拨,你不也说了,今儿宴席上她还极力保护清灼,现在倒是如此,可见就是方才在正明堂,受王氏教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