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灼的声音不算太小,四下几个邻座,皆能听到。
那但是世代忠良的镇宁侯府!
旁人如何会晓得,王氏张口,倒是小声道:“瑜儿,方才但是要吓死三婶了。”
目睹皇后一面叮咛身侧宫人一面眼睛朝本身看过来,苏瑜便对王氏笑道:“好了,三婶,这不都没事了吗,今儿宫宴,威远将军府来的,是两个庶子,嫡三子沈慕倒是没有赴宴,也不晓得他们府上到底出了甚么事。”
平贵妃一脸喜色,直视皇后,毫无怯意,“如何,苏瑜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大家瞧得清楚,娘娘这是欲要包庇?”
王氏就唏嘘道:“是说好了,可谁能想到,你竟然同平贵妃给杠上了!不过摆明一个态度,也不消就当真剑拔弩张啊!”
而陆清灼身侧几个侧耳聆听的人,更是被苏瑜这第一句话里惊人的信息引得对陆清灼纷繁侧目遐想连篇。
目睹平贵妃起火欲要惩办苏瑜,皇后冷眉一挑,截了平贵妃的话,道:“mm这是要做甚么?莫非是被这孩子几句实话说的恼羞成怒了?”
苏瑜……竟然在宴席大殿上说她和三殿下有私交!
正心头千回百转,二皇子赵铎便替平贵妃铺下台阶,朝着皇后一笑,道:“母后曲解了,儿臣母妃那里是要治苏大蜜斯的罪,且不说苏大蜜斯并无冲撞之意,单单镇宁侯府世代忠良,也不能寒了朝臣的心。”
气候酷热,一会另有一场好戏,总得吃饱了先。
方才她公开顶撞平贵妃,实在就即是奉告大师,就算镇宁侯府不与皇后同谋,也决然不会与平贵妃为伍。
一场哄闹,算是落停。
最后一句,赵铎语气略重。
苏瑜一笑,“不如此,如何消弭大师对大皇子的狐疑!”
她本日若当真惩办了苏瑜,那寒的可不是镇宁侯府一家的心,满朝文武家眷都瞧着呢!
二则,对赵衍,何尝不是一种利诱。
皇后只得笑着应他。
苏瑜冷眼瞧着赵铎,心头啧啧他的能屈能伸。
说着,不及皇后作答,赵铎转头叮咛身后宫人,“去,呈上去。”
出了大殿,王氏吃紧走到苏瑜跟前,一把拉了她的手将她拖至一处无人的树荫下。
这孩子是至心大啊还是不知害怕啊!
苏瑜一席话,句句钉在平贵妃七寸之上,皇后听着,心头连连奖饰,只觉畅快非常。
同王氏说着话,苏瑜的一双眼睛,倒是落在不远处的皇后身上。
苏瑜朝陆清灼嘲笑道:“表姐和三殿下有私交,为何偏要拉上我!你都说了,我帮皇后,乃是仗义执言,再说,皇后娘娘可不止三皇子一个儿子!”
“她不会,三婶放心!”苏瑜笃定道。
她母家权势再大,这江山也是皇上的江山,她如何敢到皇上面前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