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窦氏和萧悦榕都死了,她也不见的就能立时忘了。
头顶像是裹了一个雷,霹雷隆霹雷隆的,响个不断。
苏恪吸了口气,似是在考虑甚么,半晌,到底还是道:“你父亲,我大哥,不是战死,是被甘砾毒杀。”
苏瑜……
心头沉沉一叹,苏瑜道:“舅母那落了的胎儿,是甘砾的,我不晓得她们是何时暗里有了情,不过甘砾仿佛是很看重她,这份看重,就不晓得是真的看重,还是别有所图,亦或是被威胁。”
甘砾?
遣走屋里统统奉养的人,萧悦榕道:“瑜儿,三殿下府里高低都被抓了,现在你表姐,传闻是被关到了天牢的死牢里,陆家可就剩她这么一个了,你不管如何,救救你表姐。”
苏瑜……
杀她父亲的人,一个她也不会放过。
她没有那么大的心,重活一世,就能忘了那些恨。
萧悦榕……
萧悦榕……
甘砾……
她父亲不是被赵衍和顾淮山暗害而死吗?如何会是甘砾?
萧悦榕正说,苏瑜嘴角扬起嘲笑,昂首挑眉,看向萧悦榕,满目嘲蔑清冷,“是甘砾奉告你的吧。”
听到和威远将军府并无干系,苏瑜心头,重重松下一口气。
半晌,苏恪道:“你恨窦氏和萧悦榕,应当不但仅是因为她们在赵衍婚事这件事上,设了你一局吧?”
苏瑜点点头,“晓得了。”
苏恪道:“铁石心肠。”
那种俄然一松,那样较着,她晓得,是为了沈慕。
说着,苏瑜径直朝窦氏地点的屋子而去。
苏瑜步子一顿,转头看苏恪。
三叔三婶对她那样好,她却这么多事都不能奉告他们!
“本来你筹算如何操纵甘砾和萧悦榕这件事,我需求你,现在就去。”
忘不掉。
苏恪怔怔看着苏瑜,苏瑜这话,清楚是筹算用这件事去气死窦氏!
苏瑜一愣,转而明白,点头起家,“那我现在就去。”
苏瑜低头,掸着裙面,“这类事,舅母是如何晓得的?”
苏恪道:“你有才干,有策画,可若做不到铁石心肠,在宫里,你的聪明和策画,只会被人操纵,引得陛下发怒,记着了,陛下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玩弄手腕,除非,你的手腕已经高超到他看不出来,不然,不要试雷。”
这话,天然是不能说,“是我见二殿下在三殿下府里封府抄家……”
会不会,萧悦榕和窦氏,也有一样的动机……杀了父亲,他们就能住进镇宁侯府,就能掌控他,就能操纵她来为陆家投机……
苏瑜心头,一点起伏也没有。
萧悦榕手里端着一盏茶,闻言,不知是手滑还是手颤,茶盏顿时咣当落地。
看模样,是已经晓得了赵衍出事,阖府被抓。
今儿一早,二皇子赵铎就带着人大张旗鼓的到赵衍府邸拿人封府抄家,现在满都城的人都晓得了……苏瑜问她她是如何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