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触及到苏瑜脸颊的手指一颤,“明知是亲生女儿,还要下这么重的手!真是……”
既是晓得她不是苏家的血脉了,还要来宫门口迎她……
跟着苏瑜伸手去接那字条,门里,声音又响起。
唤甚么……还是唤三婶?还是夫人?
甘氏点头。
苏瑜……
“陛下。”苏瑜低着头道。
苏瑜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呼哧呼哧的,跟在王氏身后,抬脚上车。
而此时,威远将军府,甘氏的贴身嬷嬷一脸如临大敌从内里掀起帘子出去。
马车摇摇,苏瑜和王氏一起回镇宁侯府,回府以后,自是有很多话要说。
前面气愤的骂声被王氏及时的敛住,没有说出口,取而代之的,是对苏瑜的心疼,“很疼吧?”
甘氏神采愠恼,“明远家里另有甚么人?”
“苏大蜜斯请回吧,我们娘娘,不见任何人。”
苏瑜接过字条,缓慢的藏在衣袖间,回身快步分开,一起离宫。
苏瑜语落,大门一端,沉默半晌,隔着门缝,苏瑜倒是看到一张字条被塞了出来。
苏瑜一颗心涨的难受。
甘氏沉沉叹了一口气,“也不晓得,顾淮山出事,是不是慕儿做的,阿谁匣子,到底是不是他拿了,如果他拿了……”
嬷嬷点头,“少爷跟前只要明远一个奉侍的人,明远嘴快,奴婢实在问不出来。”
没想到,一出宫门,竟就看到王氏。
嬷嬷不安的立在一侧,等候甘氏的叮咛。
马车开赴,王氏这才看到苏瑜脸颊上的五根红指印,心疼的一个冷吸气,“天,谁打的?”
嬷嬷上前,对正在给甘氏梳头的丫环道:“你下去吧,夫人这里,我服侍就是。”
“快,趁着宫里还未有行动,你去拿我的手帖,今儿下午,就把王氏和苏瑜请过来,你亲身去,务必把苏瑜请来,我去拖住慕儿,不让他出去。”
甘氏气味混乱,立起家来,如同热锅的蚂蚁,在地上打转,一张脸白若素纸。
嬷嬷忙道:“夫人,就算是少爷拿了匣子,也一定就能看出甚么,匣子里不过一个玉佩一个无头无尾的手书,若非晓得当年旧事,他是发觉不到甚么的。”
甘氏心急若焚,“可匣子里有个暗层,我把一个要紧的东西,放在暗层里了。”
苏瑜顿时心口一酸,鼻根发涨,提脚就一起小跑畴昔。
嬷嬷道:“昨儿夜里返来以后,就一向在屋里,现在还没有出门。”
幸亏王氏阻断了她的话,“好孩子,甚么也别说了,该晓得的,我都晓得了,不该晓得的,定是有我不该晓得的原因,至于你,陛下如果赐封规复你的身份就罢了,如果不规复,你就还是我们镇宁侯府的大蜜斯,我们还像之前一样过日子。”
还是王氏一把拉了她的手,“可算出来了,真是要急死我了,快上车,甚么话,我们回家说,安然出来就好,你不晓得,不但我急,你那两个小丫环,也急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