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赵衍这一手,她倒是实在没有想到。
再者,皇上最是讨厌党争党派,他当着皇上的面,直接将此事说出,这话中里里外外的意义,实在是企图暴虐。
状似惊怒,看向苏瑜的眼底,倒是闪着压不住的镇静。
赵铎闻言,顿时神采一变。
苏瑜这一句,无疑为他埋下完美的伏笔。
内侍总管立即捧了手书到苏瑜面前。
重重一哼,苏瑜道:“臣女即使乃女子,却也晓得,大皇子为嫡为长。”
“当时只当作是他们的闲谈,并未当真放在心上,直到前些日子到珍品阁买东西,忽的想起这件事,又想起珍品阁的孙老板是河间人,再加上当时顾淮山已非雍阳侯,不过一个浅显百姓,决然不会触及甚么朝廷严肃,臣女便忍不住心中猎奇,想要求证一下,实在没有想到,案中的王悦欣,竟然就是孙老板的骨肉。”
她还真是低瞧了赵衍。
就算是没故意机城府,可眼色总该有吧!
苏瑜冷冷一哂,“三殿下何必顾摆布而言他,三殿下这话的意义,是镇宁侯府要为了大皇子殿下而撤除三殿下?”
一眼瞥过他眼底那闪动的光芒,忙向皇上叩首,惊骇道:“臣女不敢!”
“父皇,是苏瑜勾引儿臣去的苏家祖宅,儿臣并非去暗害她,而是去与她见面,至于派了暗卫提早住出来,不过是为了庇护儿臣本身的安然,并无做歹之心。这些,镇宁侯府祖宅的管事婆子可觉得儿臣作证,就是苏瑜让那管事婆子安排儿臣的暗卫住下的。”
苏瑜对上皇上那双通俗不见底的眼睛,点头,“臣女无证据。”
镇宁侯府已经表白姿势,就是力挺皇后一党。
不及皇上作答,赵衍冷冷一哼,“你写的东西,莫非你本身不记得!”
莫非,彻夜之事,是赵衍和苏瑜同谋,给他下的局?
皇上凝了赵铎一眼,复又看向苏瑜,“顾淮山的事,说是你在孙蔚尚面前透了口风,那件事,当年连朕都被蒙住,你是如何晓得的?既是晓得了,为何隐而不告,却恰好去奉告孙蔚尚?”
如此,就算是赵铎戳穿他的实在身份,怕是皇上都要狐疑那究竟究竟是不是究竟了。
赵铎心急如焚,皇上倒是在苏瑜语落,状似怒极之下哈的一笑,看向赵铎,“她并不领你的情。”
到现在,他也只是回禀了皇上,赵衍派人暗害苏瑜,还并未触及赵衍的出身话题。
赵铎忍不住一个颤抖,“儿臣不敢。”
苏瑜接过,赵衍在她耳边冷声道:“本王真是想不通,苏大蜜斯为何要费经心机用尽手腕害我,就算是党争,镇宁侯府的态度不是已经明朗吗?为何苏大蜜斯就要置我于死地呢?”
内侍总管当即上前,呈到皇上面前。
只是,语气里的肝火,与方才和苏瑜说话时,大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