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平贵妃那一句话,他也听到了,倒是说的让民气头气愤,可按着苏瑜的城府性子,内心再如何愤怒,也决然不会到了丧失明智脱手打人的境地。
三叔晓得她的出身了?还是说……三叔晓得陛下召她进宫是为了何事?
“啪”的一声脆响,在养心殿外的院中,响起。
苏瑜既是用心为之,必然有她如此的事理,也必然有她善后的手腕,最不济,另有他在火线撑着!
“苏瑜,你好大的胆量!来人,给本宫把这目无国法的东西拿下!”平贵妃大怒攻心,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脸,一手直指苏瑜,气的浑身发颤。
只两个字,几个履行平贵妃号令的宫婢便吓得肩头一缩,顿了步子,转头朝平贵妃去看。
平贵妃美眸微动,嘴角一扬,嘲笑道:“恰是这话,陛上面前,自有公允。”
思路一涌,苏瑜不由心头发紧,又朝苏恪去看。
今儿竟然被苏瑜这黄毛丫头打了!
只是他声音极小,似蚊呐普通,苏瑜没听清,只模糊约约听到皇后二字,已经是惊得她心跳如雷。
电光火石间,心机一个翻滚,苏恪身子一横,挡在苏瑜前面,冷冽的目光扫过上前的宫婢,“谁敢!”
就算打,她也该是过后打闷棍,绝对不会像方才那样,劈脸盖脸给人家一巴掌。
说罢,头也不回,超出苏恪和苏瑜,径直朝大门而去。
今儿如何就扬手打了平贵妃。
苏恪亦是被苏瑜这俄然的行动一惊。
苏瑜鼻根一酸,眼泪突然就落下,如雨澎湃,伸手扯住苏恪的衣袖,“三叔!”
嘲笑连连,“好,好一个皇恩浩大,好一个比不上!齐家比不上镇宁侯府,可本宫倒是一品贵妃,苏瑜一个无品无阶的黄毛丫头,敢对本宫动手,那就是滔天之罪,苏恪你也要犯下违逆之罪?本宫就不信,你镇宁侯府再大的面子,陛下能容得下苏瑜如此刁钻暴虐!”
“有何官职皆是皇恩浩大,臣不敢有此攀比之心,不过……镇宁侯府的军权,的确是齐家比不上的。”
只是一眼,苏恪便是心领神会,低声道:“你用心的?”
“三叔?我……”
现在她已经擦掉满眼满面泪痕,只是眼皮红肿倒是遮不住。
苏瑜清楚还只是个刚才开端历练的小女人!
阿谁前去传召苏恪和苏瑜的小內侍,目睹养心殿都到了,却不测产生如许的事,急的嘴里倏忽长出一个血泡来。
苏瑜本来已经战役贵妃擦肩而过,闻言,顿时脚下步子一顿,快速转头,朝着平贵妃面上,扬手就是一巴掌。
“臣不敢!”话虽如此,苏恪的态度,倒是毫不让步。
平贵妃言落,她身后的几个宫婢,立即上前。
平贵妃一声嘲笑,“侯爷当真觉得,齐家敌不过镇宁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