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如何会？”我皱着眉头思虑，翠竹却抓上我的手，问，“春菊，我问你，你娘是不是叫苏芸？”

翠竹姐的话，我懂，恐怕小厮们晓得我们的名字也不会让他出去的。

“好的，感谢翠竹姐。”

“不是，是一个小男孩。”

“她归天了，归天了。”翠竹姐喃喃自语地反复着，眼中的水汽升腾着，我拉了她一下，“翠竹姐，你没事吧？”

“是，不过，翠竹姐你怎地晓得我娘的名字？”

“李江。”他说着竟然哭了起来，不肯定地看着我，“你，你是不是月白姐姐？”

听着翠竹姐的话，我回想着，娘的脖子上仿佛是有一道伤疤，那伤疤的面积仿佛还挺大的，固然娘用手帕遮着，但还是模糊可见。见翠竹一脸火急地看着我，我冷静地点了点头。

“那她的脖子上是不是有一道伤痕？”

“好，这就来。”

“嗯，我们，我们是故交，她现在人在哪，糊口还好吗？”翠竹的话语有些吞吐，但眼中饱含着密意和等候，我有些看不懂，一想到娘亲的归天，心中忽地降落起来，“她已经不在了，在我和春锦十岁的时候抱病归天的。”

“他几时走的？”我舒缓语气说道，他抽泣了两声，“本年年初的仲春里。”

小家伙说着又要哭出声来，而我内心也是一阵难过，没能在爹最后的时候陪着他，真是太不孝了。

“翠竹姐，是不是夫人找我？”我仓猝跑了畴昔，扣问道，她摇点头，说，“不是，我找你。”

“夫人跟前的翠竹来找你，你快去看看吧。”

“好了，乖，别哭了，你叫甚么名字？”我给他擦了擦眼泪，把话题转移到了别处，他抽泣地答复，“月……月墨，李……李月墨，这是阿爹给我起的。”

我有些猜疑，仿佛感觉夫人不该该有甚么事找我。但想归想，我还是立即放动手中的竹简，跟着成伯，来到了东篱苑的门口。一袭翠色的裙裾配上那头上的竹节玉钗标记，来人不看面相也晓得是谁了，她站在门口，神采有些焦急，在门口走来走去，却并不出去。

“她，她在瑾苑里忙着做事情。”我说完话，那月墨伸出小手，用希冀的眼神看着我，“月白姐姐，你能不能把月容姐姐也叫过来，爹让我给你们俩捎些话，另有一个东西，爹让我交给你们两个。”

“是门前有人托我拿与你看的。”听着翠竹姐的话，我深思一想，莫非爹来寻我们了嘛，因而焦急问道，“是不是有一个和我长得有点像的中年男人，将这个托与你的？“

“没事，没事，怪不得我初见你们时，有种亲热感，特别是那春锦是更加地长得像她了。”翠竹说着拿出袖中的手帕擦了一下眼睛，持续道，“好了，你且去前院的饭堂里寻他，那小男孩今早来府上，吵着要见你和春锦，府上的小厮不晓得你们在乡间的名讳，天然是不会让他出去，更何况他穿的有些过于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