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看到朱道临的宽裕熊样，高兴得咯咯畅笑起来：“看来公子真是醉得短长了，呵呵……”

“唉！公子恐怕都记不得了，当时的景象多么令人震惊，全场鸦雀无声，都在细心聆听公子的琴声，成果第一遍还没听完，好多人都堕泪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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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深夜，公子拗不过应公子的胶葛，在诸多名流士子的要求下，又弹了一曲怪怪的曲子叫《忐忑》，边弹边唱，激发全场捧腹大笑，奴家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你不晓得当时多热烈，钱大人也笑得颠仆，好不轻易爬起来，笑着说秦淮河水都被震天笑声搅动了，好几位国子监的年青豪杰都掉水里去了，说不出的狼狈，呵呵！”

“子时初刻，公枪弹完送给徐妈妈的最后一曲《枉凝眉》，就在喧天的喝采声中醉倒了，当时内里每艘画舫上的人都疯了，有的大声扣问谁谁可曾记下乐谱？有的大声发起，为这曲道尽天下美人情怀的《枉凝眉》吟诗作赋。”

朝阳升起，平整如镜的秦淮河两岸，绿树婆娑，鸟雀欢唱，数艘相互连接在一起的画舫仍旧温馨地停在风景旖－旎的河心之上，在阵阵清波中悠悠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