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馆门前有官兵扼守,第一道关,便是搜身。随身的除了一件自带兵器,不得带任何别的可疑物品。
“二位大人,比武比强,与长相何干?”
二主事正挨个登记揭榜者的姓名籍贯等相干信息,并与各地来的官差,做交代事件。
二人暗里一嘀咕,“我们就尽管记名册,旁的事,无关勿问啦。”
两边送他来的官差心说:晓得我们多不轻易了吧!这类惊吓,我们一起上见多了。从速交代完,我们也算逃过一劫。
一进院子,迎头正遇见王彪。
甭说朝鲜懦夫,就是我们这些人,你都打不过,谁会让你到御前丢脸去?
王彪一见殷复声,好似见到了罕见植物。嘴角向下一撇,满脸的戏谑。“呀呀呀呀……,小白脸也敢跟人比武?”
官员颤抖着把王彪的姓名记下,又颤颤巍巍地问道:“籍贯那里?”
轮到大黑墙报名,两个兵部官员,按例昂首看了一眼,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西面二门有阜成门、西直门;北面二门是德胜门、安宁门;东面二门是东直门、朝阳门。
都城的城门很有讲究,古时候有“内九外七皇城四”的说法。
东院当中唏嘘声不竭。
下山揭榜只为财。
行馆被安排在都城内城的南城崇文门与正阳门之间的一条冷巷里。
殷复声淡然一笑,“鄙人恰是来与朝鲜懦夫比武的。”
听王彪这么一声吼,同在东院的武者,纷繁探头往这边看。瞧见殷复声,皆甚为诧异。
从太原府到都城,这一起上,殷复声和两名官差倒是相处和谐,看在银子的份儿上,有说有笑,欢乐无穷。
好大的个子!
登记以后,殷复声领了房号牌,背着行李绕过桌案。桌案后边是行馆的正厅,厥后院分东西,殷复声的房间就在东边院落中。
王彪这名儿,还是下山前,他山上的喽啰给想的,按着王彪的性子,是不肯意操心编造的。可没想到,还要问籍贯。对于王彪来讲,与其用想的,不如用狠的。明显一瞪眼能处理的事情,费那脑细胞干甚么。
送走了王彪,俩兵部主事长出一口气。“哪儿来这么一名?真够吓人的。”说着,端起茶杯,喝口茶压压惊。可刚送到嘴边儿,二人抬眼,正瞧见殷复声。
“叫,叫甚么名儿啊?”官员一时口痴,问道。
姓名都不敢用真的,何况籍贯。
这家伙正左手搭右肩,右胳膊屈肘,在身侧前后转圈儿伸展。
还真有墨客来比武的?
殷复声前边站着的但是个大块头,两个肱二头肌跟两块烤糊的大面包似的,黑的发亮,胀的圆鼓鼓。全部身材挡在面前,有如一堵黑墙。要不是他不时地晃解缆体,口中骂骂咧咧,殷复声还真能把他认成是面墙。
心说:从速走!心脏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