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极度震惊的是,不远处知府颜容暄被五花大绑,千总张敬豪身首异处。
“汤怀一贯恭敬陈千总,长以表率视之!”张汤怀一对虎目紧盯着陈敬豪回应,紧握锋利佩刀冷言道,“只是身为守备朱大人帐下千总,不思守城御敌,却与违逆之徒狼狈为奸,实在惭愧与你为伍!”说罢战刀用力一挥,还未反应过来的陈敬豪全部头颅滚向一边,飞溅的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
如果再如许打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活活打死。
“张千总饶命,你我同僚一场,何必赶尽扑灭,只要放过鄙人,从今以后定以你马首是瞻!”倒在地上的陈敬豪心中苦涩,方才是在不该贪酒,一时不慎满盘皆输,不过陈敬豪并不想死,只能屈辱的要告饶命。
“张大哥,还请听愚弟一言!”
话音未落,一众营兵立即跪地告饶,连称只是受命行事,绝没有背叛之心。
那些黑衣人行动敏捷,上前扛起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寇军们,快速朝着内里冲去。
本来这些居住在府宅后院的寇军使者,正享用美人在侧,美酒相伴的幸运。
眼看张汤怀提刀上前,欲斩知府颜容暄,韩羽赶紧上前禁止道:“张大哥且慢,不成妄杀朝廷命官!”
就连千总甄兴趁人不重视,上前抨击性的猛踹了几脚,知府颜容暄也是一声不吭。
张汤怀看着满面孔殷的韩羽略一沉吟,冷冷瞪了尽是惊骇,躲在韩羽背后的知府颜容暄,冷哼一声走到一边,冲一众站在不远处,忐忑不安的营兵冷声道:“叛贼已经伏法,尔等愿欲同往?”
“你小子就别抱怨了,谁让你捏的那么狠,不过想出这体例的是张大人的义弟韩羽。”
当年袁崇焕私行斩杀总兵毛文龙,深为天子顾忌,为将来被杀埋下了伏笔,连袁崇焕都逃不过,何况一个小小千总,以是朝廷命官不能妄杀,只能遣送京师上疏罪恶,由圣上亲身科罪,若将杀了知府颜容暄,即便是斩下张献忠头颅送达都城,也难逃极刑。
千总甄兴也是脾气中人,固然张汤怀春秋尚轻,但拯救之恩没齿难忘,方才到来便跪地谢恩,并且申明愿听张汤怀调遣,固然甄兴资格远在张汤怀之上,服从而从并无不肯,不到半晌,张汤怀不但节制了府宅外的营兵,并且真正节制了全部凤阳城守军,这一点连知府颜容暄和当初的守备朱国正也没能做到。
“千总饶命,饶命!”
正在这时,俄然从内里冲进十多个黑衣人,不发一言冲上来就是一阵猛砍,很快狱卒们接连倒毙。
“禀张千总,甄千总尚关押在水牢里,另有那寇军使者,尚在府邸后院暂住!”
此中一个彪悍魁伟的狱卒抱怨道:“这猪血实在腥臭,真亏大人能想出这类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