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到平凉城门口，有城内的乡绅代表拦上马车，嘴里高喊道彼苍大老爷，呈上一把大号的雨伞……

许梁轻叹口气，扶起黄道周，道：“黄大人，本官遇见了你，也不晓得究竟是福是祸。似你这般，回回都想着百姓百姓，做事不计算本钱回报，本官如果都听了你的话，岂不要赔光成本？放心罢，虽说张府台比较废柴，但到底他军中另有个游击将军李英和庆阳守备贺人龙，有这两人在，官军即便要败，也不至于败得太快。”

许梁缓缓点头，随即咬牙切齿地破口痛骂：“这张凤奇脑筋烧坏了吗？有现成的梁军不消，非得舍近求远，去求别人！”

许梁嘿嘿嘲笑，“我传闻流贼兵力已近八万，光留在华亭县的李家军总兵力就不下于三万人。我们张府台七零八凑地才勉强凑够了六千兵马。用六千人去围歼三万人，我是想不通张府台内心是如何算计的，难不成他觉得他召来的这些军队，个个武功盖世，以一当十？”

许梁嗤笑道：“少给本官戴高帽子！我出兵可不是为了救张凤奇，而是不幸那些随他出征的兵士！张凤奇死了不要紧，可别糟贱了我大明的将士！”

从中抽取了七八张，放进怀里，看了看，又抽出来三张，放入怀里，张知府这才将剩下的银票子分红两份，各用信封装好。一封放回抽屉里，一封捏在手中，朝外边沉声喝道：“来人哪。”

黄道周跟着许梁下了楼，来到街道上，见铁头拱手拜别，黄道周忙挤到许梁身边，焦心肠劝道：“大人，军机大事，怠慢不得！还请大人早日出兵出城，以应变万一！”

铁头忸捏不已，“这事也真是奇了，那赵永久就像是俄然从平凉城中消逝了普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到现在还是没有下落。”

黄推官难堪地笑。

“他危不伤害，关老子屁事？”许梁翻着白眼说道，暗道如果这讨人嫌的张凤奇就此死在外边才好呢。

许梁手抚额头，无法地看着黄道周，看黄道周这付模样，多数又是忧国忧民的公理感开端众多了。

如此一来，平凉府内可供知府张凤奇安排的现银便少得不幸。而那庆阳守备将军贺人龙，那可不是个轻易请得动的主。平常几十上百两银子，人家一定看得上眼。张知府能请动贺守备。没个几千两银子是绝对办不成的。那么题目来了，平凉府库一贫如洗。他哪来的银子？

张知府抽屉里压着厚厚一叠子银票子，闻言悖然大怒，一口回绝了，语气前所未有的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