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看也不看放到面前，热气腾腾的茶水，冷冷地看着马六，道：“有事说事！”

山西总兵曹文诏和左良玉两人走了出去，站到吕巡抚面前，看着他。左良玉皱眉道：“吕大人，明日出战的兵力仍然偏少，胜负尚在五五之数。”

许梁便遗憾地走开了，王启年见状，立马教唆青衣卫大呼道：“快，快把大人猎杀的野狗绑起来，抬归去！”

王启年便游移着，“那……我们真就按兵不动吗？”

“哎。”马六不觉得意，一屁股坐到许梁面前，点头晃脑地说道：“巡抚大人，您跟闯王高迎祥曾经有过一笔买卖，这事在我们民军当中已经传开了。但是，我传闻高迎祥此人不太隧道，拿了些难以变现的货品来乱来巡抚大人，实在是太缺德了。”

许梁嘿嘿一声嘲笑，“我许梁情愿率军赶到韩城，清算了边疆的民军，便算是给崇祯天子天大的面子了！朝庭不费一兵一饷，便获得了陕西边疆的安宁，这么好的事情莫非天子还不满足？”

许梁听了，一翻白眼，瞪了王启年一眼，笑骂道：“好你个王启年，你寒伧本官是不？”

许梁拣了张洁净点的椅子坐了，然后看向马方，喝问道：“张献忠派你来见本官，有甚么要紧事，说吧。”

课税司提举罗百贯啧啧有声地朝许梁感慨：“谁再跟我说西北民军是因为穷得吃不上饭才造反的，我非撕烂了他们的嘴不成！瞧瞧人家八大王张献忠，脱手就是五万两的大手笔！可比我们大明进庭豪阔多了！”

一行人再拍马追了上去，再追出半里，便瞥见两只狗正围着那野狗撕咬。

许梁撇嘴：“本官刚收了张献忠的五万两银子，内心有些不结壮！”

官道边的一个小茶摊里，坐着十几个男人，领头的一人抬眼看清了许梁的面孔，呼啦一声，便从茶摊里冲了出来，伸手拦着官道，大呼道：“许大人留步！”

那人拱手笑着，眼睛几近笑成了一条缝：“小的是八大王张献忠手上马六，奉我家仆人之命在此恭候许大人多时了。”

许梁淡然说道：“可惜本官已经出兵了。”

马六身后，十几名男人便应喝一声，然后回身走到茶摊柜台底下，哗啦一声将柜台给推开了！

银子！白花花的现银子！整整五箱！

“就怕内阁那几位不这么想。”王启年诚恳地提示道。

许梁不由得暗吞了口水，暗道这八大王张献忠可真是大手笔，五万两现银子说送便就这么干脆地送出去了，也不怕许梁人货通吃。

马六带来的人齐脱手，将五个箱子同时翻开，顿时一阵刺眼的亮光反射过来，照得许梁都不由得眯了下眼睛。许梁身后的人再定盯看去，不由惊呆了。

“就在前面，不能放那牲口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