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游击惊诧问道：“张知府也获咎了许大人？”

许梁一边踱着步子，一边将平凉城里比来产生的一些大事情，都栽赃到不幸的陆澄泉源上，暗害东厂王公公，投奔韩王暗害造反，鼓励固原州官军兵变等等，一桩桩，一件件，都有陆澄源的份。

李游击道：“此贼，本来乃是韩王府的侍卫统领，由平凉知府张凤奇大人举荐，得以进入军中，没成想此人包藏祸心，其罪可诛！”

甩动一会，陆源源打量那根手被本身咬痛的手指头，只见上面极深的两个牙印，通红通红，但毕竟是未曾破皮，只是两个血点子。

李游击抹了把眼泪，忿忿然往议事堂走，叫道：“末将已要探听清楚了，兵变一事，满是阿谁挨千刀的赵永久搞的鬼！末将这就向总督大人请命，非得带兵出去宰了他不成！”

刑部尚书乔允升道：“武大人，现在固然乱军主动撤离了固原州，固原城临时无忧。但是乱军有近万人，又得奸人鼓励，若任其在外为乱，结果难料。本官建议，武大人尽早调拨虎狼之师，出兵剿灭。”

许梁紧盯着陆澄源。

陆澄源颤抖着伸出右手食指，打量半天，谨慎地放入嘴巴中，闭紧眼睛，用力一咬，想要咬出点血出来。

李游击点点头，与许梁一道重新进了总督府的议事堂。堂上，乔尚书仿佛与武总督起了争论，两人别着脸，谁也不看谁。中间陕西参政洪承畴正在摆布难堪，不晓得该如何劝说比较好。

“我们得上奏弹劾张知府！”许梁道，“李将军敢不敢上折？本官愿与你一道上折。”

许梁听得心中一动，忙跟上去循循引诱道：“我记得李将军曾说过，赵永久进军中乃是平凉知府张凤奇安排的。如此说来，固原兵变，张知府也脱不了干系！”

李游击忿忿然叫道：“乱军已经撤走了，还商讨个屁，直接打畴昔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