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周，”许梁幽幽地说道。“你在都城六部当中可另有说得上话的人？”

洪参政为莫非：“那这可就费事了。国忠本来就是个极其强势的人，好不轻易整走了张凤奇，正要一展抱负的时候，朝庭又整来一个知府，以国忠的脾气，两人必定不会处得很镇静。”

许梁道：“我对那些胆敢阳奉阴违的人很感兴趣，黄大人但说无妨。”

许梁就站在戏台下边凝神听曲的时候，陕西参政洪承畴在平凉同知陆一发的伴随下，找了过来。

“大人，”黄道周道：“课税局到各州县征收战时税，各地反应不一。有两个县抵抗情感较大。”

对于洪参政的到来，许梁早有预感。

“哦？”许梁很不测，本来的平凉知府张凤奇离职后，许梁在平凉府中说一不二，部属的各州县也很少有反对的定见。

武总督和陕西参政洪承畴两人双双盯着桌上阿谁黑漆漆。粗大的问号，相顾无言。

许梁问黄道周：“有事？”

黄道周回想一阵，道：“下官分开都城也有两年了，京里的老干系走动得极少，干系也垂垂淡了。大人但是有事？”

洪参政深觉得然，指着阿谁大大人问号，道：“那大人，这个东西如何办？”

洪参政和陆同知都将目光投到戏台子上，洪参政不明白许梁指的是甚么，踌躇着说道：“本官看到一群受伤的明军将士围在戏台下看戏。”

洪参政回想一下，道：“下官在总督府衙门口接到这张纸的时候，特地问过那名送纸过来的马队，那马队说，这是个问号，问号的含义便在于个问字。那马队还说，许大人表情很急，耐烦不如何好。要大人您务必尽快给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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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台，”洪参政道：“国忠此举，无疑是在向我们宣布，他对这件事感情应很活力。现在汉中府另有几万叛逆兵残虐，我们又调不出兵力来剿灭！若要停歇汉中府的战乱，非得借助梁军的力量不成。这此中，国忠的态度相称首要。”

但他没推测洪参政这么有诚意，许梁当时正在平凉游击虎帐里检察慰劳重伤后接管医治的两千多名明军兵士。

黄道周苦笑道：“征收战时税，两京一十三省，也只要我们平凉府开了这个先例，各地富绅商贾明面上不敢说，暗中定见都挺大。再加上本地官府暗中偏坦，课税局和牛捕头的事情也难以展开。”

黄道周点点头，打量着满地琐细。

武总督拧着髯毛，斑白的眉毛皱紧到一起。目光落到阿谁足足占有了大半张上好的宣纸上的问号。他如何会不晓得许梁想问甚么！但是此次的事情，武总督本身都非常不测。许梁自虎头关内凸起重围，率梁军得救虎头关，救援出困在关内的延绥总兵贺虎臣，宁夏总兵王恩和庆阳守备贺人龙的事情颠末，武总督在为许梁请功的奏折上写得一清二楚。以武总督的掌控，许梁仰仗此等功劳，坐上平凉知府的位置，那是十拿九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