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琴扶着冯氏出了草棚,冯素琴要扶她上马车,成果冯氏死活不肯,甘愿本身走路。许梁和冯素琴两人苦劝无果,也只得依她,让两名青衣卫进草棚里去取了物件,放在车上。一行人先赶回了许府里,将冯氏安设好。许梁和冯素琴再出发前去平凉商会插手那场酒会。
“真是甚么?”许梁问道:“太恶棍了?”
许梁点头,“比真金白银还真!”
冯素琴惊得合不拢嘴,指着许梁道:“相公,你真是……”
“你不肯意跟素琴回府里去?”冯素琴又问道。
冯素琴也转头看着许梁。
冯氏便不再乞讨,如获珍宝地将两个黑馒头护在手内心,拄着竹杖,直直地朝前走去。
冯氏仿佛没有听到,目光顺次从冯素琴的头上落到许梁的头上。
冯氏抽泣了一阵,哭声垂垂小了些,闻言瞪着泛红的眼眸看着冯素琴,点头说道:“我不想回许府,我要回建昌去。”
许府到了。
冯素琴扶着她的肩膀,柔声劝道:“舅母,如何就你一小我,表妹呢?”
许梁朝两名青衣卫表示,两名青衣卫便谨慎地上前,推开那扇褴褛的门。
这时许梁出声说道:“你先随我们回许府,年后我便安排人送你回建昌去。”
许梁与冯素琴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眼里都看到了惊奇之色。冯素琴鼻尖一酸,走上前蹲在冯氏身边,哽咽道:“舅母。你如何成了这个模样?”
草棚当真极破,四周用杂草围成的墙院和屋顶到处是洞,冷风透过那些洞口钻出去,吹得地上的草屑飘起又落下。
“舅母,跟素琴回许府里去吧。”冯素琴又道。
许梁听了,不觉得耻,反觉得荣。两人嘻笑一阵,冯素琴又担忧地问道:“相公,过完年,你当真要送舅母回建昌去吗?”
许梁笑道:“舅母你多虑了,我以我们大明天子的名义赌咒,年后就安排人送您老回建昌去。”
许梁没说话,冯氏越走越偏,街道也就越破败,灾黎也就越多。最后,马车在一处早已荒废的草棚前停了下来。
冯素琴忙道:“好好,舅母先别哭了,先随素琴回府再说。”
冯素琴一愣,怔怔地看着她,一时不晓得如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