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虎挣扎抬开端叫道：“老子岂能死于知名之辈，奉告我！”

王知县在一旁赶紧说道：“许梁，当中坐着的这位便是南昌卫前千户所千户于永年于将军。”

许梁朝上一拱手，又从衣袋里取出块乌黑色的令牌放到桌上，缓缓说道：“下官将要杀死这贼子时，曾听这贼子自称是鄱阳三千水寇的二当家，还想求下官放他一马，下官还觉得这贼子死光临头，故弄玄虚，好笑！不过，下官砍下这贼子人头后的确从他身上搜出了这块令牌，再连络这贼子所说，下官想，没准这贼子真是那伙水寇的二头领。是以下官将此人头带返来，还请将军找几个投降的水寇过来认上一认。”

但是许梁并不清楚这些，他交了孙一虎的人头，便急仓促地回到东门街西头的家里。待进了门，寻得正在烘皂膏的冯素琴，二话不说，上前一把紧紧地将冯素琴抱在怀里。

许梁进了建昌城，神情都另有些晃忽，右手拎着个沉甸甸的布包，布包一侧，模糊可见一块血迹。

一大口沙子灌进了嘴里，许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吐出满嘴沙子，内心暗道苦也，这回是不死也得死了，当下也就认命了，闭着眼躺在那等着那当头一刀。

许梁笑，探上前轻声道：“那你就别奉告我了！”说完，朴刀一挥，孙一虎一颗大好头颅滚落在地，头颅上，孙一虎两眼睁得老迈，满目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