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正正地比武，两军厮杀，老子何曾怕过谁！”贺人龙哭诉道：“黄子仁，高迎祥，在老子眼里，算个甚么东西，提鞋他们都不配！但是他们耍阴招，一味搞暗害啊！”

“大人这么看着下官做甚么？”黄道周问道。

“王总兵他死得冤哪！”

许梁沉默地将手中的军报塞给戴风，戴风看清了，不由又是一阵跳脚痛骂。

“我一向觉得你挺斯文的。”许梁说道。

黄道周也昂首看了看天空，天空上乌云滚滚。

战事的生长公然如黄道周所担忧的那样，刘中丞身后，黄子仁和高迎祥带领几万民军对明军建议了大反攻，明军节节败退，在凤翔府外接连几次大败，终究兵败如山倒，明军由边打边退演变成了大溃败。

陆一发，黄道周，郭天叙都蹙眉点头。

贺虎臣吃了一惊，问道：“许大人，你的意义是？”

“是！”世人得令，各自按号令行事。

许梁，陆一发，黄道周等平凉府留守官员迎上三边总督武之望的时候，武总督仿佛衰老了十多岁，华发丛生，乱糟糟地堆在头上。

待戴风沉着下来，世人都沉着下来，沉默着。

兵士朝一处军帐指了指，道：“几位将军都在帐中。”

万文山悲呛道：“另有我们邢将军，身后连尸都城抢不返来……”

一通慌乱，堂中世人都沉默下来。

许梁赶到平凉知府衙门，平凉同知陆一发，推官黄道周，吕师爷，平凉县知县郭天叙等人早已经到了。

“我，我也不平！”万文山嚎叫道。

此时是傍晚时分，天气阴沉沉的，一如此时三人沉重万分的表情。

黄道周如此做法，令许梁不由得一愣，惊奇地看着黄道周。

贺虎臣愣了一会，神采一动，不由得抚掌赞道：“许大人早该如此了！”随即恨恨地说道：“他杀我们的人，我们杀他们的人，就看谁杀得过谁了！只是……我大明军中固然不乏人才，但无贫乏妙手，这一时半会，上那里去网罗这么多妙手前去暗害呢。”

武总督有力地摆摆手，丢下一句：“谁也别跟过来！”便如一个盘跚白叟普通，渐渐挪进了陆同知早命人备好的房间。

许梁沉默着。进了书房里。贺总兵便紧跟到书房里。

几员武将团团围坐一桌，桌上摆满了菜肴，四周横七竖八地摆满了酒坛子，有喝空了的。也有尚未开封的。

紧了紧拳头，许梁沉声说道：“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以杀止杀！高子林能杀人，我们便不能杀人了吗？”

许梁沉吟一阵。咬牙说道：“那好，就依戴将军的建议。戴将军，你将城外各营地驻防的梁军都抽调进城。分拨到各城门驻守。陆大人，黄大人，自本日起，大量储备粮草物质，做好耐久守城的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