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许梁和其他的都看着王启年，许梁鼓励道：“启年你有甚么观点，说说看。”

蔡员外得知这位光彩照人的女子便是许参政的正室夫人。并且是将来接办自家财产的人，对冯素琴更加恭敬和热忱。低着头，哈着腰，谨慎地随在冯素琴身边，几近达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境地。

王启年东瞅瞅西看看，不知不觉便站到了那看火的伴计身边。目光落到那用来熬汤的铁炉子上，炉内的三块蜂窝煤烧得正红火。

小伴计听了，却不平气了，瞪眼辩论道：“大人做出来的东西这么好，烧起来都不冒烟的，莫非还赚不了钱？我不信赖。”

厨子听着小伴计的叫声有异，便朝王启年看去，不由也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只见王启年神采变得惨白惨白的，嘴唇颤抖着，笼在长袖下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捏着极紧，手背上青筋崛起。

冯素琴想了想，道：“我承认相公制作出来的蜂窝煤是有很多可取之处，并且相公收买蔡冒的三处财产，代价也的确很低。只是，你那蜂窝煤想要推行出去，却不是件轻易的事情。并且即便推出去了，想要达到大师都承认的程度，也非短期内能够达成。”

许梁点点头，忽想起本身一行人返来，还没见着王启年的人。不由问道：“哎，启年哪去了？如何没有过来用饭？”

青衣卫档头铁头带了几名戒备处的青衣侍卫也乐得安逸，整日跟在许梁身边，乐呵呵地筹措着。

楼仙儿便笑着点头，道：“这个不劳相公操心，我一返来便安排下人了。”

“大人？”厨子担忧地唤了王启年一声。

冯素琴更加有阛阓女能人的特性，这让许梁非常赏识，次日便依冯素琴的要求。知会了蔡员外，亲身陪着再一次游历了定军山煤矿、陶器厂和砖瓦厂。

王启年拱手道：“实在若加上半途的搬运用度，一块蜂窝煤的利润连一文钱都不到。不过，蜂窝煤是家家户户都要用的耗损品，并且耗损量惊人，就以浅显州府百姓以一万户来算，倘若每户天天生火做饭以两次计，每次烧蜂窝煤两块，那么一天的蜂窝煤耗损量将是四万块，一个月便是一百二十万块，以每块煤均匀利润一文钱计，那么光汉中城一处每月的利润将是一千二百两摆布。而汉中府州县有州县十二处，不包含那些一万户以下的小城镇，那么，光汉中府一个月的利润起码是一万四千两以上。陕西下辖十几个州府，那么算起来的话，仅陕西一省一月的利润将是十四万两以上，那么一年的话……”

王启年缓缓转过甚来，勉强给了厨子一个丢脸的笑容。摆手道：“我没事。”说罢，王启年便回身出了厨房，只是拜别时的步子浮动。像是醉酒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