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幽幽然说道：“飞鹰炮的炮弹都是特别制定的，每一枚飞鹰炮弹，起码要破钞五千两银子！”

工坊是由一个组装大厅和九个配件室构成。内里静悄悄的，并没有工匠在干活。徐光启便诧异地问道：“许大人。如何此时没有制造飞鹰炮吗？”

轰轰的炮声响过以后，那片上百只的稻草人已根基倒下了。有几只已经烧成了灰烬，远处浓烟滚滚，结果非常震惊人。

铁匠陈瑜和王大壮得信。早早地在工坊里候着。许梁亲身领着徐光启等人赶到，将陈瑜和王大壮叫过来，翻完工坊的大门，众官员便跟出来看个究竟。

徐光启见状，用官袍上的长袖裹动手掌，竟然也捡起了一颗落到地上的铁珠子，打量几眼，缓缓点头，朝许梁问道：“许大人，我大明平常的炮弹，为加强杀伤力。采取的都是碗口大的铁弹子，似这般用藐小的铁珠子做为弹炮，本官还是第一次见。”

许梁的睛神很无法，喃喃说道：“五万两一门炮，还只是炮身的代价，并没有算上炮弹的用心。”

飞鹰炮的制造工坊建在鸡头山后的一个地洞里，许梁带着徐光启，孙元化，洪承畴等人出来，陈瑜和王大壮将室内的烛火悉数点烯，室内便亮如白天。

许梁听着倒没有甚么惊奇之色，倒是陕西巡持洪承畴瞪大了眼睛，暗自道，难怪徐光启这么急着返回平凉，本来考查飞鹰炮才是他的首要目标。

从工匠到备件，都是实在的。徐光启看向许梁的目光便更加温和了。

“是啊，”许梁沉声感喟，看向徐光启和孙元化，“白日在东大营，连发射了三轮一十二枚炮弹，便相称于往水里扔了六万两银子出来，还不带冒水泡的……”

孙元化不懂行情将那纸用度清单翻来覆去的看，徐光启髯毛颤抖，瞪着许梁叫道：“许大人，如何会有这么贵？”

守在内里的兵士早备好了凉茶，许梁便在工坊外的一栋小楼里接待徐光启和洪承畴两人。徐光启兴趣很高，随口喝了一杯凉茶，便问起许梁，工坊歇工的启事来。

这道圣旨一经念出来，梁军中戴风，罗汝才，司马求道等人神采便阴沉下来，一脸忿忿地瞪着徐光启手中的圣旨。

许梁唉声感喟，看着徐光启道：“徐大人，真人面前不扯谎话。工坊歇工的启事，下官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实在下官和诸位梁军的将军们做梦都想多造些飞鹰炮出来，一举扫荡那些反叛的民军乱匪。但是，我平凉府只是西北空中上一个极平常的劣等府，百姓遍及困苦，衙门里一年四时见不着银子！没银子，我就是想让工坊完工，也办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