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瞪眼叫住一个，没好气地喝问道：“鬼头鬼脑的做甚么？”

那官员欲言又止。朝许梁拱手道：“大人，吏部的王大人来了。”

不料冯素琴弥补道：“相公，公公婆婆担忧许江大哥的安危，带了人一起护送着许江前去辽东了。我看此次，杨氏是又恨上你了。”

王贤捧了捧圆滚滚的肚子，朝许梁摆手苦笑道：“许大人快别忙活了。您先问问咱的来意再上茶不迟。”

许梁微微一愣，讶异隧道：“我记得间隔吏部规定的上任时候另有些日子，怎的这么快就走了？”

许梁呵呵大笑，“王大人与我乃是老友情了。你来了不管功德好事，一杯好茶总归是少不了的。免得传出去说我许梁不晓得接待老朋友。”

徐阁老目光落向远处的宫殿，目光忧愁，缓缓说道，“西边动乱。边关驰废，陛下早有派人巡查九边的心机，只是前阵子忙着科举的事情，加上曹阁老和成阁老接踵拜别，此事才迟延下来。唉，”徐阁老看了许梁一眼，自嘲隧道：“本来这事该是成基命去的，现在我顶替了次辅之位，天然轮到我去了。”

徐阁老的值房内，两名通政司的小吏正帮着清算书架上的书籍。徐阁成本人也没有办理公事，而是在清算东西。

许梁想了想，以杨氏那种小妇人的脾气，生出这类设法倒也没有甚么希奇的。许梁本来对杨氏便不如何感冒，如此他们走了，别院倒落得平静，温言安抚了楼仙儿几句，便也没作他想。

徐光启目光朝另两个值房看了一眼，然后看着许梁，轻叹一声，道：“许梁，我明日就要分开都城，观察边关了。”

他又看了看值房内几张桌椅上都堆了些狼藉的物件，实在不便让人就坐。便摆手道：“屋内哄得很，你随我到外边说话。”

王贤无法隧道：“大人，我也只是个吏部郎中。吏部的很多事情，王尚书不想奉告我，我也就没法晓得。”

“看吧……快则三四个月，慢则一年半载……”

怨不得许梁不肝火三丈。光禄寺如许的衙门本来就是个靠边的单位，以许梁这个北京朝庭的光禄寺卿一天到晚都闲得慌。至于南京光禄寺少卿，那就是个笑话。

许梁盯着他，冷哼一声。

次日，内阁次辅徐光启代天子巡查九边，离京之时，内阁首辅周延儒率文武百官送出永定门。待徐阁老的马车渐行渐远以后，百官连续散去。

“王启年要升到那里去？”许梁沉声问道。

许梁一顿脚，甩手道：“不可，我去找徐阁老说一说。”

摊上如许不讲理的妇人，许梁也只能道一声倒霉。

徐阁老目光暴虐，定定地瞧着许梁半晌，伸手安抚似的拍了拍许梁的肩膀，轻声道：“我走以后，你在朝中要多加谨慎。”顿了顿，他本身也感觉这话出说来是如此惨白，手上便减轻了些力道，叮嘱道：“统统，比及我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