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抬头想了想，道：“你这么写：马批示等十七名官员在逃送都城的途中被歹人所害，十七名官员连同押送的军士都死于非命！陕西巡抚衙门，陕西三司正尽力清查案情！”

长安城东门外，十七名都批示使司的尸首摆成了两排，陕西布政使钱永泰，按察使邓水清等一干陕西官员闻讯赶到城门口，瞥见两天前还好端端的昔日同僚现在已成了冷冰冰的尸身。

也就在他们分开以后不久，一队黑衣人呈现在官道之上，瞥见路边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尸身，领队的钱宁神采大变，仓猝道：“快看看有没有活口！”

万文山立马拍胸包管：“大人放心，末将这就去安排防务！”说罢，万文山雄纠纠，气昂昂地大步走了。

许梁哑然发笑，想了想，道：“你们晓得蜀地的福王吗？”

“大人，如何办？”部下人见钱宁神采欠都雅，便小声地问道。

便在此时，卖力断后鉴戒地两名流兵飞奔过来，朝领兵将领大喊道：“将军，官道上追上来一批人！有三四百号人！”

罗百贯和万文山两人面面相觑，罗百贯尚在愣神，万文山推了他一把，朝许梁崇拜万分隧道：“不管大人走如何的路，末将都誓死跟随大人！”

“大人，马批示找到了！”

有死者的家眷见了巡抚大人到了，跪倒在许梁面前，痛哭道：“巡抚大人，我丈夫死得好惨哪。巡抚大人要为民妇做主啊！”

罗百贯和万文山便瞪大眼睛看着许梁。

许梁命人生起炉火，两只手放在炉子上烤火取暖。看了罗百贯一眼，问道：“你想说甚么？”

许梁看着两人，缓缓吐出四个字：“军阀之路！”

钱宁闻言仓猝跑畴昔，蹲下身去辩认出脚下这名中年男人确切是陕西都批示使马大人无疑，便仓猝翻过身来，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按察使邓水清听了，动了动嘴唇。终究轻叹一声，甚么也没说。

许梁深思半晌，便坐到书桌前，铺纸磨墨，提笔写奏折：“臣左副都御史，陕西巡抚许梁启奏吾皇：巩昌知府空悬已久，一应政务皆陷于瘫痪，臣大胆，保举固原知州陆澄源为巩昌知府，平乱安民，为国着力……”

钱永泰气得浑身颤抖，颤抖着嘴骂道：“没法无天！没法无天！”

许梁沉声安抚道：“夫人存候心，本官定会查以水落石出！还你们个公道。”说罢，许梁回身走到钱永泰等人身边，盯着按察使邓水清。问道：“邓大人，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许梁呵呵一笑，脸上暴露自傲之色，道：“我今后要走的路，便与福王类似，但要比福王强一些，雄霸一方！”

“呃……”邓按察使噎了噎，缓缓拱手。

罗百贯觉悟过来，紧跟着拱手道：“另有我，我也是！跟着大人干，上刀山下火海，咱罗百贯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