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文眉头跳了跳，指着另一封公文，道：“巧的是，固原知州陆澄源也在傍晚递了公文过来，说他头痛又犯了，已经连夜出城寻医去了。”

宋时文见状，靠近了杨总督，小声说道：“东翁，情势与我们倒霉，无妨临时承诺了他……”

杨总督瞪了宋时文一眼，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痴人。

两队总督府亲兵鱼贯而出，然后三边总督杨鹤和师爷宋时文两人呈现在大门下。

遗憾地看着杨鹤和宋时文，许梁感喟道：“看来总督大人还是不信赖本将军的决计！”说罢，许梁朝前悄悄地一挥手。

城防营，已不成用！再遐想到昨夜万文山，陆澄源接踵出城的事情，宋时文转眼间便将此中的门道想明白了。万文山和陆澄源之以是会挑选在昨晚之前分开固原城，就是为了便利许梁带兵入城。

“是他！”宋时文惊叫道，“他，他如何出去的？”

“你……”宋时文为之气结。

杨总督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一眼宋时文，道：“时文兄，这么晚了还没安息哪？”

许梁不再理睬宋时文，转而看着杨总督，道：“总督大人，这天色都快大亮了，你考虑得如何样？是不是决定坐下来好好听一听本将军的奉劝了？”

许梁听了，森然一笑，右手在面前的朴刀背上轻拍一下，道：“方才宋师爷有个词用得非常妙，说本将军是形同造反，这形同二字，用得极妙。杨总督，我许梁到底是形同造反还是实实在在地造反，这可就取决于你的态度了。杨总督如果一意孤行，死不改过，那说不得，本将军本日就要血洗总督府了！”

许梁冷冷地看一眼宋时文，轻哼一声，转而盯着三边总督杨鹤，将面前直插到空中上青砖缝间的朴刀悄悄一弹，刀身便收回一阵嗡鸣之声。

宋时文先去了东城门，见城门早已落锁，守城的校尉也算失职。再去了其他各处城门。一一确认各座城门都没有题目以后，宋时文才重新回到总督府。这一次因为内心有了底，便睡得很结壮。

不测老是在以为最不成能产生的时候产生了。

许梁瞥了眼宋时文，嘲笑道：“宋师爷活着的时候天然不会这么说，可当时候宋师爷已经被乱刀砍死，死得不能再死了，那本官想要宋师爷如何说，宋师爷就得如何说。想想看，圣上拿着宋师爷的遗言与陆知州的奏折这么一对比……”

宋时文仓猝穿戴整齐以后，奔出卧房，便见一队队的总督府卫兵正固执兵器严峻地往总督府前院赶去。两队弓箭手乃至攀上了屋顶上，占据制高点。卫兵们严峻的神情，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