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听了，便轻笑着点头道：“夫人说的对也不对。实话跟你说吧，我这么做并不满是为了我小我，而是为了全部光禄寺的同僚。光禄寺是一个完整的净水衙门，我虽是光禄寺卿，但为官一任，若不能给他们带来些实惠，那底下四署两局的官员们又岂肯为我卖力量？”

“陛下已然下旨，彻查光禄寺涉嫌贪墨一案。许大人，请随老夫到都察院走一趟吧。”曹阁老嘲笑着说道。

许梁扫一眼三人。道：“本日朝堂上，国子监太学博士马朝阳上折弹劾光禄寺借祭奠太庙之机剥削银两，中饱私囊！你们三个把手头的东西都查抄一遍，我估计三法司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许梁想了想，点头道：“不必画蛇添足了。剥削银两的事情，知情的只要我们三小我，衙门里其他的官员，都不清楚。即便三法司问起来，他们据实答复便可。”

许梁抬脚便走。临走前丢下一句话：“那就等阁熟行里有了切当的证据以后，再叫我去都察院吧。”

“只是，相公如许做，担的风险太大了。”冯素琴道。

“陛下……？”许梁听了，仰开端，非常委曲地看着崇祯天子。

沈从良和季忠点头道：“下官明白。”

乔尚书看着许梁嘲笑连连：“许大人的马车倒挺快，本官一散朝便点了兵丁赶过来，还是晚了许大人一步。”

乔允升的眼睛里仿佛要喷火，盯着许梁，咬牙切齿隧道：“这些贼子敢胆攻击官府兵丁，最好别让本官抓着，不然，本官要他们碎尸万断！”

一起无话地回到东江别院，许梁当即叫来铁头，沉声号令道：“传令下去，自本日起，东江别院进入一级防备状况，有胆敢擅闯东江别院者，格杀勿论！”

天子走了，许梁便冷冷地看了曹于汴一眼，拂袖而去。

“你？！”乔尚书一阵愤怒。见许梁瞋目相向，态度果断，乔允升便暗道：这王启年确切是太庙祭奠以后调上来的。该当与贪墨案没甚么干系。在罪证没查实之前，许梁还是随时能见到崇祯天子的，此时为了一个无关紧急的王启年，惹得许梁上折弹劾本身，实在不值得。

许梁恨恨地瞪了他了一眼，昂首做出回想状，道：“让我想想，陛下方才是如何说的。陛下说，锦衣卫和三法司一同查案，并且没有切当的证据之前。不得对本官无礼！曹阁老，陛下是这么说的吧？”

铁头道：“错不了。那几小我，一个装着算命先生，一个是写字的墨客，另有一个摆了个小摊卖馄饨……我们东江别院周边的邻居百姓，青衣卫都摸得一清二楚，那几小我却面熟的紧，并且时不时地盯着我们别院方向看。”

“啊？马寺丞如何能做这类事情？”众属官听了，先是惊奇，随即对马朝阳破口痛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