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田衙门口，许梁一脸混乱。黄道周跟到衙门口，见许梁站在门外，目送着洪承畴的马车拜别的方向，一言不发，黄道周便轻叹一声，道：“大人，我们干脆将那千夫长的供词交上去，洪大人说不定便不会如此谨慎谨慎了。”

司马求道回想一阵，道：“末将巡查的时候追过一阵，看他们逃脱的方向，多数是遵化那边过来的。”

许梁哼了一声。“这只是一份供词罢了，上面所说的动静，实在性另有待考据，你就这么仓猝地呈报上去，万一那供词是假的呢？”

许梁哑然地看着他，追出去叫道：“中丞，下官请命，带兵出城，如果碰到后金小股马队，便杀他个片甲不留，以壮我军军威！”

固然多隆交代的后金兵力布署信息不敷全面，但起码令许梁晓得了后金的兵力漫衍环境。按多隆的说法，后金在栾城，永划一四城的守军并未几，每座城里起来也就五六千号人，而后金的雄师队，早已在皇太极的带领下退往关外。

许梁看着洪承畴手指头点过的处所，舆图上几点闪现弧形，环绕在玉田城四周。

端茶送客！

许梁皱眉问道：“可曾看出是那里的兵？”

许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骂道：“黄道周，你方才是如何向本官包管的？”

洪承畴点头，目光投注在舆图上，朝舆图上的遵化城指了指，道：“几小股马队确切不敷为虑，本官也不担忧这个。本官所虑的，是遵化城里的后金兵。依眼下情势来看，后金多数有卷土重来的意义。”

许梁淡淡地点头。看着那将领道：“司马将军，你们这是？刚巡查返来？”

洪承畴诧异地看着许梁，“国忠你何故如此肯定？”

许梁瞧着黄道周三四十岁的人了，现在为了听得一星半点的后金千夫长的动静，竟然摆出一付不幸兮兮，严峻兮兮的模样，不由哑然发笑。

许梁轻嗯了一声，端起书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眼神淡淡地看着黄道周。

这时，一名披甲的明军将领带着两员亲兵独自走了出去，在一张空桌上坐了，那将领扯起嗓子叫道：“老板，来三碗豆花！”

许梁在一个卖豆花的小摊前面，停了下来。卖豆花的是一对六十多岁的佳耦，老夫昂首见着许梁三人穿着不俗，便猜到是驻扎在玉田城里的官员，脸上挂着谦虚的笑容，走到许梁跟前，点头哈腰地号召道：“三位客长，来碗豆花吧？这大冷的天，和缓和缓身子。”

笑骂一声，许梁便将多隆的供词扔到黄道周怀里，道：“本身看。”

许梁俄然欺身上前，站到黄道周面前，咧嘴森然一笑，幽幽地问道：“道周，我晓得你向来悔恨后金兵，眼下便有一个亲身上阵杀敌的机遇，你想不想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