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许梁与黄子仁互换个眼神，碰到这类环境，两人也只能替林知县可惜。黄子仁道：“陆同知倒也没扯谎话，我大哥许梁也在应召出征之例。”

林知县苦笑不已，“许大人，林某与两位大人一见仍旧，何如却欢畅不起来啊。”

“啊？他是王体乾？！”林知县惊叫。

黄子仁深觉得然地点头，又一脸诡异地看着许，林二人，道：“你们晓得那群人里最奥秘的人是谁么？”

泾州知县林家络闻言转头，见是许梁和黄子仁，因为许梁和黄子仁曾率军从流贼上天龙手中得救了泾州城，林家络对许梁二人天然感激万分，便走上前拱手道：“许大人，黄大人！想不到会在这里见着两位，真是不测啊。”

黄子仁俄然调子放小，严峻地朝四周看去，见窗门紧闭，便嘿嘿直笑。

武总督的任务安插完了，王公公的训话也结束了，众官各自归去筹办出征事件。许梁等着一众陕西高官走出知府衙门大堂后，最后一个出门。

许梁尚在一脸茫然，林知县见状，便将王体乾的来源对许梁细说一遍。许梁弄明白王体乾的来头后，吃惊程度不下于林知县，一时惊奇不定。按林知县所说，王体乾在天启朝乃是魏忠贤的得力助手，司礼监大寺人，大内总管般的人物，魏忠贤所干的好事，王公公根基都有份，害死王安，谗谄东林党，替魏公公在朝中解除异已，都有王公公繁忙的身影。现在魏公公死了，跟魏公公稍有干系的人都没甚么好了局，而作为魏公公的亲信寺人，得力助手，王体乾不但没死，还混进了东厂，当了东厂档头，这等诡异的事情，许梁想想都感觉蹊跷得很。

“子仁你喝多了。”许梁笑道。

“唉，”林知县深叹口气，看看黄子仁，再看看许梁，声音懊丧隧道：“实在林某已经第四次来平凉找知府大人了。两位也晓得，泾州年前刚被流贼攻陷，虽是两位大人救济得及时，未曾形成大难，但是泾州城到底是元气大伤。这眼看开春了，泾州百姓都想着按期播种，但是，八成以上的百姓都没有播种的器具哪，连犁地的黄牛，全县都不会超越三十头，粮食种子也奇缺……林某身为泾州的父母官，不能看着百姓错过播种季候，来年活活饿死哪！是以，我便想找府台大人拨付些银两粮食。”

“老林，这是做甚么嘛！”黄子仁已经与林家络称兄道弟，闻言不满地叫道，“有甚么难事说出来，咱哥三一块研讨研讨。”

黄子仁酒量不如许梁，几杯下肚，神采便泛红，再几杯下去，便有些口齿不清了。他睁着矇眬的醉眼，大着舌头看着许梁，道：“大哥，不是兄弟我，我说你，镇原还是太，太小了！”

黄子仁嘿嘿笑道：“似这等隐蔽之事，兄弟我哪能晓得？这统统都是叶批示偷偷奉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