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凑到边上王知县耳边,一脸诧异地小声问道:“县尊,何大人这是唱的哪一出?”
“谢大人。”谭钟氏款款地又福了一礼,复兴身,满面悲忿地伸手一指许梁,叫道:“诸位大人,谭家有没有通匪,民妇作为不谙事件的女流之辈,天然不敢断言,本日民妇状告建昌主簿兼巡防营巡防使许梁,抄查谭府,私吞查抄银两,欺瞒朝庭,有蓄意栽赃谗谄谭家的怀疑。请诸位大报酬民妇做主。”
“带谭钟氏!”跟着传令衙差一声长呼喊,两名衙役带了名红衣女子缓缓走进了大堂。只见那女子约摸三十岁高低,一身红艳艳的宫装,柳叶眉,桃花眼,身形柔弱,满面忧容,一眼看去,真是我见犹怜。
“是。”谭钟氏便由两名衙役引着退到一边。何通判目光如刀,追着那红色的背影,内心暗骂:成事不敷,败露不足!
何通判眉头皱得就更短长了,抬大声音道:“到底多少?”
何通判转而看向如老衲入定的被告许梁,嘲笑一声,问道:“许主簿,对于谭钟氏的控告,你有何话说?”
“三夫人!”许梁噔地一回身,打断谭钟氏道:“本官晓得,谭家被抄,三夫人您受扳连颇深,这滋味本官当年也受过,衣不蔽体,食不充饥,整天受人白眼,挨人欺负……三夫人所受的这统统,多少都因本官而起。”
何通判说到这里,轻叹一声,道:“唉,本来这算是建昌县诉讼,本官与洪大人不便过问,但是本官听取了这女子的诉求以后,大吃一惊,如果那女子所言失实,此究竟乃非同小可。直至昨日,本官才核实了些事情,现在便调集诸位共同审理一番这件案子。”
建昌县衙大堂里,两侧站满了值守的衙役,建昌一地的父母官陪坐着,南康府何通判和洪推官主坐案台前,一脸的寂静厉穆。
何通判要脱手了。
“谭钟氏,你起家说话。”何通判眉头一皱,盯向谭钟氏,问道:“依你所言,谭家到底有多少产业?”
“五万两!”
许梁深吸口气,拍拍官袍,起家离座,站到堂中心,朝台上的何洪二人一拱手,满脸沉痛隧道:“想不到下官一心为公,拳拳爱国之心可昭日月。临了临了了结还惹人非议,遭人忌恨。”
“何大人,”王知县出声问道:“不知是何人告状,所告何事?”
啪!何通判一向就重视着谭钟氏的神采,一见这环境便拍响了惊堂木,替谭钟氏解了围。“谭钟氏,你说你要状告建昌主簿许梁私吞查抄银两,可有证据?你放心,只要证据失实,本官定替你做主。”说完,嘲笑着斜了眼许梁。
话音未落,世人悚然动容。王知县惊道:“谭钟氏,你可有证据,诬告朝庭命官但是重罪!”
“民妇谭钟氏见过大人。”女子轻巧地见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