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县丞想了想，说道：“人选倒是有两个。”

黄子仁听了，也笑。这陕西，太穷了。

“话固然这么说。”许梁道：“但下官此来，还是要厚着脸皮乞助于府台大人。镇原县真没粮了，再弄不到粮食，下官这苦哈哈的知县衙门就得拆伙了。下官想请府台大人加以援助，拨些粮食过来。”

“嗯。另一个呢？”

跟从许梁到镇原的那一百多名亲兵保护本来就在院中安息，听得黄子仁的叫声，很快便集结起来。

“是啊。”洪知府也跟着感喟，他盯着许梁看，正色说道：“许大人的难处，本府也晓得，时势艰巨，你难我也难，大师勉为其难。”

“一石都没有。”

许梁收了刀，看着黄道周：“有事？”

“贺虎臣？”许梁想了想，没想起这么号人物来，便问道：“贺虎臣是谁？”

“说说看。”

待许梁进了马车，戴莺莺手一招，赶车的车夫甩出个响鞭，这支出行的步队便走上街道，朝平凉府方向而去。

“如此，下官就替镇原一万多名百姓多谢府台大人。”许梁满脸感激之色，起家说道。

来到知府衙门前，许梁下了马车，向门口值守的兵士通报了环境。那兵士飞奔而入，未几跑出来朝许梁拱手道：“许大人内里请，府台大人在二堂等您。”

对于许梁见面话说不到三句话就开口要粮，洪知府仿佛一点也不料外，他点点头，又摇点头，两手一摊，苦笑道：“镇原的难处本府了解，但是，平凉也拿不出粮来。”

“下官另有一件事要禀报大人。”许梁拱了拱手又说道。

许梁道：“黄县丞说的些话，我觉着也在理。我们明天刚进城，人生地不熟，就这么大动兵戈，确切不太好。就先让黄县丞去打个头阵，再不可，我们的人再上。”

镇原的气候又干又热，夹着砂尘的风刮到脸上，粘着汗水，立马就像贴了层泥土面膜。许梁每日都要洗四五遍脸。朝晨和傍晚时分，他便在后院一遍一各处练那戴氏入门刀法，简朴的八式。

有这层干系在，那还怕啥。许梁当即点头道：“就他了。”

镇原县丞黄道周仓猝从堂里追出来，拉住黄子仁道：“黄大人，且慢。我与县尊大人叨教过了，还是由我带人去购粮吧。”

“我也觉悬。”黄子仁应和道：“这处所兵荒马乱，城外流贼成群结队地流窜颠末，城内没点军队实在是不保险。”

说话的空档，出行的马车已经备好，戴莺莺手抱着柄刀，站在马车边上等着许梁，马车后跟着十名骑马的带刀保护。

许梁点头道：“本官到镇原也才几天，不认得贺或人也不希奇。”

黄县丞进到后院，等了会，见许梁练到最后那一式，便适时地迎上去拱手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