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依你的意义,阿谁镇原知县许梁,就办他个解聘听堪吧。”胡巡抚道。
“一个主事?”胡巡抚猜疑地看着洪承畴。
洪承畴听了,便笑道:“是啊,要说这许知县还当真有些手腕,此番流贼一丈青,过天星,上天龙等人围攻平凉,兵败后又转而攻打周边州县,崇信,华亭,泾州,固原等尽皆沦陷,只要他的镇原县城未被攻破,下官这还正要向中丞您禀报来着。”
三天后,长安府的巡抚衙门。巡抚胡庭宴一早就叫了部下的几位首要官员到巡抚衙门议事,众官员都到齐了,却没见巡抚大人露面。
“……倒也不必然是许梁做的,王府侍卫是在回长安府的半道上让人攻击了。”
许梁点头,“我也不晓得。”
天将黑的时候,一身黑衣黑裤打扮的巡检司巡检黄子仁神采阴沉地进了许梁的书房。
许梁大笑不已:“您是正五品的官儿不假,可您别忘了,您只是韩王府的一个侍卫头子,还管不到本官的镇原小县。”
许梁急步回到县衙二堂后院,找来铁头,让他敢紧去镇原城另找个清幽点的处所存放那堆要命的宝贝。待铁头孔殷炎燎地带人出门,许梁回到书房,心急如焚地等着黄子仁的动静。
又问毛玉洁:“毛主事,别院拆下来的那些质料都措置完了吗?”
许梁提心吊胆地过了三天。
“巡抚大人,想我楼家在陕西乃至全部西北地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世家,楼家的财产遍及陕西各府,近百年来,不管是哪位大人主政陕西,与我楼家向来是相敬如宾。想不到现在被一个小小县令欺到了头上。”那男人愤恚隧道。
胡巡抚皱眉点头道:“阿谁黄道周本官也有些印像,年前的时候朝庭征军粮往西北平乱,他当是还是翰林院的修撰,闲事不干,偏对征粮一事指手画脚,实在讨厌。”
许梁正色道:“赵统领如果没别的事,就请回吧,本官这还正点卯呢。”
见胡巡抚没昂首,洪承畴便悄悄地站着不说话。
洪承畴怔了怔,内心暗骂许梁惹事,看着胡巡抚的神采,他谨慎地解释道:“中丞,阿谁,向城内粮店借粮守城的事,许知县曾与下官提及过,下官想,为保城池不失,临时征借商家粮食,倒也不算过份。只是,他如何惹到韩王世子了?”
“是,部属明白。”毛主事慎重说道。
洪承畴听了,眉毛都快皱到一起了,考虑着词语道:“中丞,眼下下官这平凉府除了镇原一县,其他州县尽皆沦陷,许梁在镇原百姓中的声望甚高,如果此时把他撤了,怕是要引发动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