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柱大声说道:“两千死于辽右大地!”
五百男儿挥动着雪亮的马刀,阴阳怪气地齐声嚎道:“我们死战!”
胡大柱大笑道:“我们死战!”
听出弦外之意的五百铁骑,仍然坚固毫不摆荡地看着沈重,等着大人下达存亡决定的军令。
沈重看着麾下百战的懦夫,沉重说道:“辽南的大戏即将结束,吴天武部在南边虚张阵容,其主力已经兵发浑河,欲要北上沈阳。让李晟和你们北上连山关,就是为了演好辽南大战的最后一幕,铁血光荣的一幕!”
沈重颤栗缰绳,纵马慢行,重新到尾,又从尾到头,看着一个个熟谙的面孔,目光中尽是不舍,充满了惭愧。这五百精锐皆来自马队老营,乃是军中砥柱,乃是军中之军。现在沈重奸计得逞,八音落荒而逃,辽南大战就要完胜之际,本身却要他们去死战,去捐躯。
李晟安静地说道:“大人,我定边军只要坏种,没有孬种,有何号令,您固然叮咛。”
沈重叹道:“五千八旗铁骑,一旦决死血战,辽阳军留不住,我们也留不住。没有坚毅的工事掩体,没有赛过性的火器,没有攻其不备的战术上风,我们还不是女真鞑子的敌手。这是一个必须正视的实际,你们很快就会看到,感遭到,那将多么残暴。”
“哈哈……”
辽东春夜,轻风缓缓,将水汽固结在铁甲上,将酷寒沁入肌肤。高坐战顿时的沈重,挥手悄悄掠过甲胄,一抹冰冷的露水便浸湿手掌,令人精力一震。
沈重噗嗤一笑,鄙夷道:“威武个屁!瞧瞧你们,一个个大言不惭,另有点廉耻么?鞑子如此落魄,究其启事,乃是因为他们蠢!从赫图阿拉开端,鞑子吃了咱多少亏,明晓得定边军上高低下满是祸害,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坑蒙诱骗无所不为,还非要傻乎乎地和我们玩决斗,不是笨拙是甚么?
沈重的眼中微微潮湿,却不肯当众丢人,便扭头指着南边的点点篝火笑道:“我们能够死战,但毫不白白送命。吴天武余部追得张牙舞爪,八音的瘦马累得死去活来,夜不收引着一心建功的辽阳军东进反对,等八音达到这里,另有多少余力。五百火器熟行死守南面的小山,李晟领着你们顶风而上,火器加上你们的王八壳子,活着给老子把戏演完,然后回家朋分美女生儿子,做那裙下之鬼。”
胡大柱笑道:“大人,但是要死战决斗?”
沈重决然道:“八音,建州名将。如果逃得过分轻易,就会发明所谓的包抄合击,不过都是假象。到时候她就会转头,让我们北上浑河的打算前功尽弃。”
李晟、胡大柱以下,五百铁骑阵列而立,寂然无声,钢铁间的面庞安静而刚毅,炙热的双眼中明灭着杀机。
“哈哈……”